直到關門聲響起,裴清衍終于回過神來,連忙拍了拍被江聽綰關上的病房門。
“綰綰,我知道你在聽。”
“求求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這件事的,當初是她趁著我醉酒爬上了我的床。”
“我本來想當時就解決她的,可我爸媽又打來電話催生。”
“我舍不得你生,所以我才想著她和你那么像,生下來的孩子肯定很像你。”
“所以我——,只是——”
后面的話或許裴清衍也覺得難堪,最后幾句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一門之隔,江聽綰背靠著門,眼里滿滿都是諷刺。
他舍不得她生,就舍得她痛嗎?
心里上的痛可比身體上的痛要痛得多。
剛得知他出軌那天,她心痛的差點無法呼吸。
從前在他精心照顧下,她已經很少進醫院。
可在那天,她痛苦的差點沒下來手術臺。
而他當時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顧青青的床上。
更何況他有更多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些問題,可偏偏他選擇了最難堪的一種。
而且就算他當時就把顧青青用錢打發走了,可畢竟那也是跟他睡過的女人。
以他的占有欲,后面還不是會時時背著自己去找顧青青。
最根本的辦法就是在那天醉酒后直接回主臥。
其實早在顧青青爬他床之前,他對顧青青的態度就逐漸變得奇怪。
從前他嘴里只會有她一個女人的名字,后來卻漸漸多了顧青青的名字。
現在想來,顧青青主動爬床,只是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偷吃的機會。
江聽綰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任由門外的裴清衍如何求她,她都不做回答。
墻上掛鐘的時針轉了幾圈,外面的人還是在苦苦哀求她。
似乎非要她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他才肯罷休。
裴清衍斷斷續續的聲音不僅讓江聽綰心煩意燥,就連旁邊的病人也被吵的睡不著。
隔壁的人本想出來罵的。
可在看清裴清衍那張臉后,想說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最后還是悻悻的關上了病房門。
裴清衍這才轉過頭來,剛想繼續說些什么時。
剛剛緊閉的病房門突然被里面打開。
“綰綰?”
他臉上欣喜的笑意在看到江聽綰冰冷的眼神后,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裴清衍。”
或許是因為江聽綰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她的口音也變得有點奇怪。
嗓音從原來的溫柔也變成了現在的生冷。
“該說的話我已經在那天說清楚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是為了我不生才和顧青青上的床。”
“可后來的每一次哪一次不是你主動的。”
“你們的每一次我都看見過,甚至聽見過。”
江聽綰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明明已經過去那么久。
可她想起裴清衍和顧青青那些糾纏時,心中還是無法接受,還是覺得惡心。
“臟了就是臟了,你不要再給自己找任何借口。”
“我們的關系早在你出軌的那天就徹底結束。”
江聽綰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拿著手里的東西就要離去。
可裴清衍卻慌張的要來拉住她的手。
“不、不是這樣的。”
“我沒臟,綰綰!”
“你要是嫌我臟,我馬上去洗,把自己洗干凈。”
“你不要和我說這些結束的話,好不好?”
江聽綰一把扯下自己被禁錮的手,笑得諷刺。
“那你也從一開始就不要出軌啊!”
他是她一見鐘情的人,是她最能依靠的人,是她托付終生的人。
可偏偏他要出軌!
“裴清衍,你為什么要出軌!”
“你為什么要在我一次次需要你的時候,和另一個女人在床上廝混!”
“為什么你在出軌另一個女人后,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