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聽綰還是堅持帶顧父和顧母去京城醫院做檢查。
顧母情況有些不好,醫生建議先住院幾天觀察一下。
為了方便照顧顧母,江聽綰不僅請了一個護工來幫忙。
還讓人在醫院旁邊租了一個四合院,好讓照顧完顧母的顧父能有個歇腳的地方。
顧父顧母看著眼里心里也心痛不已,偷偷給江聽綰錢,卻又被她偷偷送了回來。
為此顧父顧母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這日江聽綰跟護工交完晚班后,就想著去飯店里打包一些菜回醫院。
可等她剛到醫院走廊時,前面突然傳來護士的驚呼。
“快讓讓!”
“有病危的病人要做手術!”
“快讓讓!”
走廊上的人一聽,連忙貼墻站著避讓,看著被幾個護士和醫生推著轉運床飛速駛來。
在看見轉運床上病人的那一刻,江聽綰渾身一僵。
那上面的人是裴清衍?!
如果她沒有和裴清衍朝夕相處過五年,那她剛才一定會認不出他。
畢竟現在的裴清衍和以前完全是兩幅模樣!
削弱的臉龐上沒有半分血色,整個身體都被濃濃的酒味包裹,惹得旁人都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
江聽綰掐了掐手心,剛要繼續往外走時后。
就聽見旁邊的人窸窸窣窣道。
“我剛剛沒看錯吧,那是裴清衍?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是他活該,跟老婆過得好好的,非要出軌老婆的表妹!”
“聽說自從他老婆走后,他就整日開始酗酒,時不時就要來醫院一趟。”
……
后面的話江聽綰也沒再聽清,她抬腳朝醫院外的飯店走去。
一陣秋風吹過,冷的她不自的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您好,我要一份玉米排骨湯,兩份紅燒肉,兩份青菜,和四份米飯,打包帶走。”
說完她把手里的保溫桶遞給了前面的服務員,隨后坐在一旁的倚在上靜靜等待著。
很快飯店里又來了幾個客人,點完菜后就坐在江聽綰身后的桌邊閑聊。
“哎,你聽說了嗎,那顧青青出獄了!”
“咳咳!你說誰?她怎么會出獄,不是還要坐好幾年牢的嗎?”
那個先起話題的人左右看了看,才悄聲道。
“我聽我在監獄里工作的小舅子說,顧青青又懷孕了!當初那事是成了的。”
“她進監獄后很快就被查出來懷了孕,只是裴清衍一直壓著,不準她出來,還說要帶她去做手術。”
“誰知還沒把顧青青送去流產,他自己先倒了。”
“裴家怕他再這樣下去會沒孩子,就做主把顧青青接到了老宅。”
“只叫人好生照料著,說等她孩子生下來后直接把她送走,讓她以后都不要再回京城了。”
……
江聽綰愣愣的聽著,直到服務員把裝好飯菜的保溫桶和鐵飯盒放在她面前。
她這才回過神來道謝,隨后提著保溫桶回了醫院。
只是在出飯店大門時,秋風又起,讓她冷的打了個寒顫。
回了病房,江聽綰將另一份打包好飯菜的鐵飯盒遞給了一旁的護工。
護工邊感謝邊端著飯盒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三人。
吃飯的時候,江聽綰因為剛剛聽到的事情而心不在焉。
顧母邊往她飯里夾紅燒肉邊關心道。
“綰綰,你這是怎么了?”
江聽綰回過神來連忙笑笑說沒什么。
她只是在想顧青青出獄后一定會來醫院做產檢。
到時顧青青不僅會和裴清衍遇到,甚至還會和顧父顧母遇到。
要是真遇到了說不定顧母剛好的身體又會被氣倒。
她得想個辦法好避免顧父顧母與顧青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