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在空中發酵,絲絲縷縷地往外擴散。
我不愿再克制內心的想法,二話不說將她橫抱往酒店方向走去。
那一夜過后,我們正式成為男女朋友。
紀寧霏擔心我會被車隊里的成員排擠,每天準時來探班。
看似巡視工作,實則是想給我撐腰。
幸好能混進飛馳俱樂部的人情商都不低,不但沒有被排擠我,還時不時各種彩虹屁。
車隊給匹配最高級別的訓練和設備,我的技術進步得突飛猛進,亦獲得更多認可。
半個月后,我接到嚴薇打來的電話。
“硯川,車隊現在面臨解約賠償,你能幫幫我嗎?”
“我現在是飛馳車隊的人,恕有不便。”
掛斷電話后,我將嚴薇的所有聯系方式通通刪除拉黑。
被媒體撕破假人設后,一夜之間任時楠成為賽車圈內的過街老鼠。
不但被爆出成績作假,甚至挖出連學歷也是造假。
他根本就不是嚴薇的學弟,只是一個初中輟學的小混混。
當黑歷史被媒體搬到臺面上后,贊助商紛紛向車隊解約并提出賠償巨額損失。
嚇得任時楠連夜坐船跑去緬甸,癡心妄想能在異國重振雄風。
結果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因業績不達標被活生生打斷雙腿。
走投無路的嚴薇只能背負責任四處借錢,甚至在車隊門口貼出轉讓信息。
中秋節那天,紀寧霏提出要帶我回家和父母敘舊。
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如今的紀家是豪門貴族,哪是我這種底層人士能高攀的。
當我做好被翻白眼的準備時,卻意外受到十分的熱情款待。
特別是他們聽到我父母雙雙病逝的消息,看待我的神情更是充滿柔情憐憫。
紀母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嘆說道:
“霏霏回國后,四處打聽到你的消息,當知道你成為賽車手后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要等你主動上門簽約才肯相認。”
旁邊的紀寧霏雙頰酡紅,恨不得捂住紀母的嘴。
我能明白她的想法,畢竟那時候我深愛嚴薇,即便是相認也不會跳槽。
一想起這種默默付出的辛酸,我突然對紀寧霏有點愧疚。
我鼓起勇氣,上前牽住紀寧霏的手走到紀父紀母面前,誠懇地說道:
“紀叔叔紀阿姨,我是很認真想和寧霏交往。”
“現在的我確實配不上寧霏,可是我會努力讓自己更加優秀,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
“有我在一天,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低著頭,始終不敢抬頭看向他們,生怕目睹兩人眸底的憤怒。
諾大的客廳仿佛停滯了半分鐘多,紀母突然掩嘴大笑起來。
“這小子果然聽話,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
紀父臉色也沒有任何不滿,只有語氣有點懨懨。
“女大不中留,與其嫁個不知根底的人,還不如嫁給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說完,他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嚴肅說道。
“我可警告你,霏霏是我家獨女,以后過年過節必須得回娘家。”
反正父母早就不在,這種禮儀更是沒必要計較。
我連忙豎起三根手指保證。
“結婚后就算是霏霏想回娘家住,我也絕對贊同!”
畢竟我也想試試住四層大別墅,被十幾個傭人伺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