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水落石出后,場上所有媒體記者爭先恐后地圍住任時楠逼問。
“你之前參加錦標賽也是出現(xiàn)曾過事故,是不是故技重施?”
“江硯川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啟蒙師傅,到底是什么恩怨讓你要如此陷害他?”
“有人爆料你和嚴總在徹夜開房,你們是秘密情人的關(guān)系是吧?”
任時楠一語不發(fā),把帽子壓得很低,在場上落荒而逃。
看到他這幅狼狽的模樣,我心里頓時有種天道好輪回的暢快感。
紀寧霏拿出紙巾,自然地擦拭我臉上的灰塵,嘆了口氣說道:
“都三十歲人,怎么還跟小時候這樣不注意形象,臟兮兮地。”
我看著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久別重逢的喜悅,將內(nèi)心陰霾一掃而光。
我們是在同間大院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紀寧霏從小就有潔癖,每次見到打完球的我,她變身老媽子似的拿出紙巾邊擦邊念叨。
她那時候臉上有點嬰兒肥,嘟起嘴像極顆丸子,讓人忍不住想捏她一下。
記得紀家***海外那天,我和紀寧霏依依不舍地抱頭痛哭,所有人都被這滑稽的畫面逗笑。
紀母還打趣說:“等硯川長大后,就飛過來國外把霏霏娶回家。”
年少的幸福回憶,總會伴隨人的一生。
看到我們曖昧的舉動,嚴薇根本沒心思理任時楠,指著紀寧霏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竟敢明目張膽勾引別人的未婚夫。”
看著她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我甚至開始質(zhì)疑自己被下蠱,不然怎么會這種貨色玩弄于股掌。
我聳了聳肩,朝紀寧霏擺擺手解釋道:
“已經(jīng)分手了,看,訂婚戒早扔了。”
這幅急于澄清的模樣逗樂了紀寧霏,她捂著嘴笑了許久才出聲。
“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那么愛拈花惹草。”
下一秒,紀寧霏突然像變了個人,神情肅穆地直視嚴薇。
“嘴巴放干凈點,公眾場合辱罵他人,你有沒有家教?”
“員工撒謊領導罵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話音剛落,嚴薇氣得臉都漲紅了,眼看著就要舉起手扇打。
被我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推開,大聲喝止。
“嚴薇,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看!”
嚴薇始料未及,狼狽地后退幾步,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
她不敢相信,曾經(jīng)對自己癡情一片的男人,如今會為了別的女人對她動手。
特別是看到紀寧霏出眾的外表時,嫉妒徹底覆滅她所有理智。
人性至賤,除了未得到和已經(jīng)失去的,總以為天下所有東西都可以信手沾來。
嚴薇死死盯著我身上這件“飛躍集團”的賽車服,突然搖頭冷笑道:
“飛馳那邊全是頂級賽手,簽你只不過是想拉人墊底,別太自以為是了。”
“如果真的重視你,不會連個啦啦隊都不舍得請,派個花瓶出來狐假虎威.....”
還沒等她說完,我身后傳來一陣輕笑聲,高跟鞋聲緩緩響起。
一個纖細的身姿引入眼簾,只見紀寧霏伸手握住我,露出淺淺地小梨渦說道。
“我是飛馳集團的小紀總,感謝你今天為車隊奪得榮譽。
“經(jīng)過多方面的考量,我決定下個月由你代表飛馳參加國際F1競賽。”
話剛落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不敢相信商界聞風喪膽的小紀總,居然是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