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勾唇邪肆。
臺上溫仲鳴被押著連連搖頭,我看著他,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法場。
季司圻抬手示意讓人松開他,我抬手整理他亂飛的發絲:“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吧,我還是來了?!?/p>
“可你不該來啊。”他聲音嘶啞,身上有些狼狽,聲淚俱下。
擦拭掉溫仲鳴眼下劃過的淚,我提起嘴角微笑:“我不來,你會死的,我不想你死,仲鳴,我們是朋友,我怎么能拋下你不管呢?!?/p>
季司圻冷笑拍掌走來:“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啊,朝沅,我真小看你了,說起情話你也是毫不遜色啊。”
他鉗制我下顎,俯身貼近我耳側,專屬于季司圻的冷冽氣味撲面,我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你在怕我?朝沅……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皇帝的妻子不該是皇后么,我算哪門子的妻子,可笑!
何況,他虐待我父皇至死,還敢厚著臉皮質問我,這是哪來的道理。
我推開他,厭惡感油然而生:“季司圻,離我遠點,我惡心。”
“惡心!”他怒了,狠狠掐住我脖子,令人難以呼吸。
“還有更惡心的,你都得受著?!?/p>
季司圻說著貼近,啃咬我的嘴唇,我推搡掙扎著,反抗不得,反咬回去,不知是誰的,血腥味竄進鼻尖。
“姓季的,你別碰她,有什么事沖我來?!?/p>
溫仲鳴被控制,嘶吼中滿是無奈和憤懣,他想幫我,卻無能為力。
我想救他,卻也是搭一送一,賠上自己。
幸虧,我賭對了。
季司圻放過了溫仲鳴,帶我們一同回宮。
我就住在寢妃宮殿,沒名沒分。
世人皆知,鳳找公主的選中的夫君殺了自己父皇成了新帝,身邊還多了一位皇后。
按道理來說我該是正位,可倫理上來算又不好如此,身份何止尷尬。
宮女太監不敢輕怠我,可我也沒什么實質上的權利。
皇后葉盈月,再見她,全然不一樣了,鳳冠加身,錦衣華服。
她笑著,眼里卻看不到半分暖意,眸里掛滿寒霜。
“鳳朝殿下,我們好久不見了!”
“是啊,很久不見,盈月……你倒是變了不少。”
她沒說話,倒是她身邊的侍女起了架勢不愿意了:“大膽,你以為自己誰啊,叫你一聲殿下,還當自己是公主呢,現在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我們皇后娘娘善良不跟你計較,我們做侍女的可不能放任你不懂規矩?!?/p>
“給我跪下!”
兩棍子敲腿,我撲通雙膝跪地,想起來不能,又被一棍子打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