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知道陛下并非是小氣之人,可還是忍不住擔憂起蘇長風。
若是蘇長風出了事,以后他們到哪里去吃火鍋和美酒?
“陛下,臣認輸。”
長孫無忌喝完酒后,就知道自己輸的毫無懸念了。
他以前喝過的美酒,跟這酒一比,可不就是馬尿嗎!
雖然那小子氣人功夫一流,但他確實沒說錯,剛剛的話并非是辱罵陛下。
“哼,此事都怪你。”
原本長孫無忌沉默不語還好,但他的話不由讓李世民想起,自己好像又輸了一個公主。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能找長孫無忌撒氣。
不過心里也暗下決心,以后無論如何不與蘇長風打賭了。
即便要賭,也是站在蘇長風那邊。
不然,他的那些公主們估計都不夠他輸的。
“諸位,覺得這酒如何啊?比貢酒好不好啊?”
就在這時,蘇長風空著手緩緩走來。
“此酒不錯,以后朕的貢酒便定它了!”
李世民為了美酒,連臉都不要了。
笑呵呵的臉上,仿佛剛才的刀光劍影沒發(fā)生過。
這變臉技術也是沒誰了。
李世民也很無奈。
如此美酒,只有蘇長風有,他想喝,得這小子點頭才行。
即便他再不滿蘇長風,這個時候也得忍著。
還有就是他希望這小子沒將剛才的賭注當真,不然他就虧大了。
麗質是他賭輸的,現在他又將城陽給賭輸了,皇后那邊可不好交代啊!
“城陽公主......”
李世民正擔心著,就聽到蘇長風主動提及,急忙打斷了他。
“那個,都這個時辰了,你小子不打算請朕吃些什么嗎?”
無論如何他的公主不能再被輸掉了。
“吃火鍋,父皇,剛才我們就準備好了。”
李麗質樂顛顛的跑到銅鍋旁,掀開蓋子說道。
“什么?這小子還有辣椒?”
看見火鍋里的辣椒,李世民高興不已,隨即想到,這小子又騙自己了,好氣啊!
“那個,他家里確實沒了,但地里還有。”
李麗質急忙為蘇長風解釋道。
“這小子,跟朕說辣椒沒了,朕看他就是想吃獨食。”
李世民暗瞪了蘇長風一眼,在心中碎碎念起來。
“諸位覺得這酒怎么樣?”
蘇長風沒去為難李世民,而是朝著長孫無忌他們詢問道。
“明日,寶林會把那兩千貫拿給你!”
尉遲恭知道自己輸了,有些失落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虧他剛剛還覺得這是個實誠孩子,誰知道人家挖好坑等著自己跳呢。
兩千貫可是他一年的積蓄,就這么輸掉了,他現在都在頭疼,回家該如何與夫人解釋。
越想越郁悶。
他就不該押長孫無忌贏。
“多謝鄂國公了。”
蘇長風拱手道謝。
“我從未喝過如此好喝的酒。”
“別的酒和這酒一比,還真跟馬尿似的。”
程家兩兄弟一前一后說道,陛下都已經下定論了,他們也就不怕得罪人了。
而且剛才他們一人押了二十貫,如今翻了一翻。
“俺也覺得這酒好喝,比貢酒還要好喝。”
見眾人都表態(tài)了,程咬金也立馬說道。
不過說完,他又看向蘇長風。
“賢侄,這個酒程伯伯向你花錢買如何?價錢好商量。”
“好,但你得提前預定。”
蘇長風思考片刻說道。
他想到現代商家們整的那些充值卡什么的,所以他借鑒一下,提前預售。
“好,俺預定十五壇。”
程咬金聞言,心中大喜,當即爽朗說道。
“我也預定十五壇。”
聽說能預定,原本還心疼錢的尉遲恭,也急忙預定了十五壇。
“咳咳,賢侄啊!這個賭約我認,那一萬五千貫明日我便讓人送來,這酒我可以買一些嗎?價錢好說。”
長孫無忌換上笑臉,一副慈祥長輩的樣子。
無法治罪這小子,所以他不如主動示好,先把酒弄到手再說。
聽聽!
有事喊賢侄,沒事喊無知小兒。
你的特長是變臉吧!
蘇長風內心十分無語。
“我想起來了,昨日我家佃農送紅薯到你府上,錢沒拿到,還被你家下人打了一頓,這總不能白打吧?”
“啊?還有這事?”
長孫無忌愣住了,明顯他不知道此事。
總共才三百貫,他一個大唐宰相,做不出這么丟人的事。
“據說是令公子下的令......”
“原來如此,賢侄放心,我回去定要好好教訓他,欠款我也讓人一并給你送來。”
長孫無忌急忙說道。
“行吧!”
蘇長風點了點頭,隨即又笑呵呵的繼續(xù)說道:
“但是,看傷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大概得五六百貫吧,算上紅薯的錢,咱們湊個整,給九百貫就行了。”
“那,那好吧!”
長孫無忌很肉疼,不過確實是他兒子的錯,不然御史臺知曉此事,他不懼彈劾,但他怕丟人,因此也只能認了。
“齊國公既然如此爽快,我那酒的事也好說!”
蘇長風對此十分滿意,隨即話鋒一轉。
“但我的酒堪比瓊漿玉液,工序繁雜,所以價格也不便宜,一斤要這些。”
說著,蘇長風伸出兩根手指頭。
“兩貫?嚇俺老程一跳,還以為你要賣多貴呢,俺先定兩千斤。”
程咬金爽快說道,連價都沒還。
“我,一千斤。”
尉遲恭慢慢吞吞,他手中拮據,只能少訂一些。
他比不上長孫家,沒有做生意的能力,陛下賞的也不多,家里基本上都是靠著職分田和他的月俸過日子。
不僅如此,家中錢財都在夫人手里,他日常身上,只帶著二三十貫。
“一斤兩貫的話,我就訂一萬五千斤。”
長孫無忌大喜,當即報數。
這酒六貫都會被人哄搶。
至于錢,他還是能拿出來的。
長孫家的產業(yè),還有陛下的賞賜,五六萬貫還是可以拿出來的。
“諸位誤會了,是二十貫一斤。”
蘇長風見三人的反應,直接說道。
他沒有先報價,而是先伸手指,就是想看看這三人的表現,如此爽快付錢,連價都砍,所以他就將價格提到了二十貫。
不坑他們,難道要坑佃戶嗎?
“二十貫?”
尉遲恭聞言呆住了,兩貫就足夠他肉疼了,二十貫,這不是在要他的老命嗎?
市面上一般的酒不過才六錢一斤,即便是貢酒,也才兩百文一斤。
程咬金同樣肉疼。
他每月可是要喝好幾百斤的酒,按二十貫一斤算的話,他每月只是買酒就得花兩千貫。
這般花銷,除了陛下,估計沒人敢這么喝。
長孫無忌同樣也皺起眉頭。
一萬五千斤得花二十多萬貫,他可拿不出這么多的錢。
“還有,這酒一年才產一兩千斤的酒,如果供應皇宮的話,估計無法供應你們了。”
見三人猶猶豫豫,蘇長風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