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絕癥了,他知道嗎?”
唐清芷苦笑,他不信。
江姜堅持陪她去醫(yī)院拿診斷書,在走廊碰到了熟人宋醫(yī)生。
“你哥哥剛才來醫(yī)院替你拿痛經(jīng)藥了。”
唐清芷愣住,為了她的原發(fā)性痛經(jīng),多年來,陸景川想盡辦法替她治療。
“看吧,他還是在乎你的。”
江姜開車送唐清芷回家的路上安慰她。
“晚上等他回來,把病歷給他看,他一定會信。”
等到晚上九點,都不見人影。
江姜忍不了,搶過唐清芷的電話,撥過去,特意開了免提。
接通后,里面?zhèn)鱽頇C場播報的聲音。
“陸景川,你知不知道清芷得了絕癥,快要死了?”
他冷哼,“要死讓她死遠點。”
江姜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問。
“五年前,你對我說過,清芷是你心中永不墜落的白月光,你忘了嗎?”
“白月光就是用來遺忘的,我和她結(jié)束了。”
電話那頭傳來沈夢嬌的聲音,“景川,要登機了。”
然后,電話被掛斷了。
江姜哆哆嗦嗦,氣紅了眼,唐清芷反而要安慰她。
臨走前,看著她平靜的臉,江姜不放心。
“你真的沒事嗎?”
唐清芷早就習(xí)慣陸景川這種冷淡的態(tài)度,二十五年沒學(xué)會的獨立,短短一個月,她學(xué)會了。
江姜咬牙切齒,目光幾乎要殺人。
“你離開是對的,他不配。”
洗完澡后,唐清芷往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涂藥。
然后,她在解除領(lǐng)養(yǎng)關(guān)系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等陸景川回來后簽上字,就生效了。
她欠陸家的養(yǎng)育之恩和命債,就用這條命來還吧。
唐清芷如釋重負地躺到床上,只要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的痛,她難以入睡,吃了過量的止痛藥后,才好受些。
從前,她痛經(jīng)得想死,會偷偷背著陸景川吃很多止痛藥,有一次,她藥物中毒去了醫(yī)院,之后,他強行限制她的用藥。
可是如今,他再也不會管她了。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唐清芷的思緒,沈夢嬌發(fā)來照片,她身穿不同款式的情趣內(nèi)衣,身上布滿曖昧的痕跡。
“清芷,幫嫂子挑挑,你哥哥會喜歡哪一套?”
藥效上來,唐清芷頭有些暈,不想理,剛要瞇眼睡著,又被震動吵醒。
“你哥給我買的痛經(jīng)藥,很好用,推薦給你。”
原來,陸景川去醫(yī)院是給她取藥的。
沈夢嬌是個嬌寵的大小姐,口無遮攔,經(jīng)常跟唐清芷說,她和陸景川的私密情事。
從前,她會哭到窒息,第二天雙眼腫成核桃。
現(xiàn)在,唐清芷已經(jīng)放棄挽回陸景川的心,不會再被沈夢嬌刺激到了。
也許是快要死了,每天都被癌癥發(fā)作折磨,身上痛得厲害,心反而沒那么痛了。
晚上,唐清芷夢到了死去的父母,她好想他們,不過,很快她就去找她們了。
從夢中驚醒后,她找不到父母留下的遺物了,去原先的房間也沒有翻到。
唐清芷不敢擅自進入陸景川的房間,她給他發(fā)消息。
“你有看到我父母的遺物嗎?”
陸景川回復(fù)她的是:“我和夢嬌度假呢,很忙。”
一周后,數(shù)不清的包裹被運進別墅,陸景川摟著沈夢嬌的腰,兩個人貼在一起進了門。
沈夢嬌拉著唐清芷的手,嗔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嫂子,我給你發(fā)消息也不回。”
她剛抽出手,陸景川警告的目光就投來。
“夢嬌,我?guī)闵蠘侨ヌ舴块g。”
他的話將沈夢嬌的注意吸引過去。
沈夢嬌挑中了陸景川隔壁那間,就是唐清芷原先住的那間,她慶幸,還好提前搬了出去。
沈夢嬌被珠寶墻吸引,“景川,謝謝你為我準(zhǔn)備的珠寶。”
陸景川看了唐清芷一眼,神色古怪。
自從她搬走后,他沒進過這間房,不知道她留下了所有的珠寶。
沈夢嬌將他們在國外新買的珠寶一個一個擺進空位,珠寶墻太隆重,她擺了半個小時,還有許多空位。
高的地方她夠不到,陸景川將她托舉起來。
沈夢嬌放完后,俯下身跟他接吻。
吻得激烈之時,沈夢嬌開始扯陸景川衣服。
唐清芷轉(zhuǎn)身默默離開,在退出的那一刻,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那是她父母的遺物。
當(dāng)年,她把這個當(dāng)成定情信物送給陸景川,他不是討厭她嗎?怎么還戴在脖子上?
在唐清芷看到玉佩的同時,沈夢嬌也看到了,她摘下來把玩。
“送給我好嗎?”
唐清芷盯著陸景川的臉,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