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
莫東明老老實實準(zhǔn)點下班回家。
如同新婚時,做什么都要粘著我。
可那會是愛意使然,現(xiàn)在是心虛愧疚。
我問他:“不用忙工作?”
莫東明做哭臉賣慘:“工作不重要,陪老婆孩子最重要?!?/p>
我笑了笑,沒說話。
在他進去洗澡時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
莫東明的微信大小號我早已查過。
前兩次一直沒在其中找到貓膩。
這一次。
我找到藏匿在數(shù)百個應(yīng)用里的系統(tǒng)分身。
另一系統(tǒng)首頁里只有一個微信應(yīng)用。
進入后,名為陳芮芮的名字躍入眼簾。
我點開頭像。
滿屏的污言穢語和白花花的圖片讓我惡心欲嘔。
怕莫東明出來,我來不及細看,拿著手機通通錄下。
忽然,莫東明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電話打來的。
直覺告訴我,這個電話就是我猜測的那個。
衛(wèi)生間很快傳來停水的動靜。
莫東明開門出來。
頭上全是未擦干的水珠,把睡衣全淋濕了。
他不管不顧,幾乎是搶一樣拿過我手中的東西。
“你干什么!”
電話,恰好在這事掛掉。
我淡淡的掀起眼皮。
“衣服都淋濕了,一個電話而已你急什么?”
莫東明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異常,扯唇笑笑。
“老婆,我手機里面很多資料,最近又忙著做項目,我怕你按錯什么東西?!?/p>
我看了他一眼,隨口道:“也是,你快打回去吧,免得你同事有急事。”
莫東明又看了我一眼,去了陽臺打電話。
隔著玻璃,我看到莫東明焦急的神色。
他走進來匆忙說了句說公司項目出問題,拿著外套就要離開。
我開口叫住他。
“我肚子不舒服,你能請假嗎?”
莫東明擰著眉,滿臉不耐。
“陪了你這么久還不行?”
“懷個孕就矯情了?”
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扭頭就走。
他大概沒注意到,他腳上穿的還是拖鞋。
關(guān)門聲嗡嗡。
我放在肚子上的手驟然收緊。
仰頭生生把淚憋回去,只余兩道通紅的痕跡。
我不能哭。
憑什么只有我痛苦,他莫東明就自在逍遙!
我給前兩天聯(lián)系過的律師發(fā)去消息。
“有這些聊天記錄,算他出軌證據(jù)嗎?”
律師說算,但最好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
這種情況下讓另一方凈身出戶的可能性不大。
我抿了抿唇。
回想那日發(fā)現(xiàn)兩人,只顧著傷心,沒能拍下那一幕。
正想著辦法。
后臺多出一個陌生微信好友申請。
我看著熟悉的頭像。
對面二話不說,先發(fā)來兩張圖片。
一張是女人皮膚上密密麻麻痕跡。
一張是男人隨意扔在地上的衣物。
可見當(dāng)時戰(zhàn)況。
我心念一動,把照片保存下來。
我沒回話。
對面的信息接連發(fā)來。
“我一個電話就能能把他拉過來!”
“秦向陽,你爭不過我的,我年紀(jì)比你小!”
我回了一句。
“你急了。”
是的,陳芮芮急了。
因為莫東明陪了我這么多天而不去找她。
她終于按耐不住。
想到律師說的話,我再一次發(fā)話刺激陳芮芮。
“我才是莫東林的妻子,我生的孩子會記在他的戶口本上?!?/p>
“而你只能做那個見不得光的新歡,你生的孩子,和你的孩子低人一等。”
那邊肉眼可見氣急敗壞起來。
“秦向陽,你現(xiàn)在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p>
“莫東明心里邊最重要的人是我!”
“我能叫他一次就能叫他第二次,就算讓他和你離婚也不在話下!”
我回了個哦字。
這下陳芮芮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各種臟話占滿了屏幕。
最后她說。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