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不到,一隊警車開進了學校,朝著后花園駛來,待警車停靠,警員們下了車。
為首走來了一個中年大叔,筆挺的身板,很打眼,我朝著中年大叔打了個招呼,“徐叔好。”
“好個屁!你小子天天給我們警局找事兒做。”徐叔兩只鈴鐺般大的眼瞪著我罵道,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嘿嘿干笑兩聲,沒再接話,自覺地給工作人員讓了條道。
二十分鐘后,徐叔聽完了匯報情況,疾步朝我走來,揪著我的耳朵道:“你小子又給我虐尸了?”
“沒有,沒有,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急忙擺手否認,表情天真無邪。
“放屁!那尸體胸口上那碗大的凹陷是狗咬的不成?斷掉的八根肋骨是給車撞的?”徐叔頓時就炸了,語氣又提了幾個檔。
“我那不是給他嚇得嘛,大半夜散步碰著個尸體,誰不發怵啊?”我趕忙撇清關系。
“這是第五次了吧?之前的湖底撈尸案,下水道碎尸案,無頭女尸案,還有工廠溶尸案的受害人尸體都是你找出來的吧?現在又來了個校園挖目案。你是個初中生啊,能不能做點正常小孩該做的事啊?手機、電腦、電視機了解一下啊!”徐叔近乎抓狂地說道,面部表情已然失控。
“那個,我現在是高中生了。”我弱弱的說,“徐叔沒啥事,我回去睡了啊。筆錄啥的我熟,明天再找你錄吧。對了,那個兇手有沒有抓到啊?”
徐叔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撫了撫胸,似乎是想把火氣給壓下去:“抓到了,是受害人的同學。因為其嫉妒死者的家境,加上兩人之間有些小過節,在送死者回家的途中,將其殺害后挖出雙目,這是三年前的案子了,尸體保存的這么完好,可真是見鬼!”
我身旁的趙杰,聽完徐叔的話后,渾身微顫,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殘忍殺害的事實。
看著趙杰的狀態不對,我趕忙告別了徐叔,帶著趙杰和花姐朝學校宿舍樓走去。
一路上,趙杰哭哭啼啼地說了很多,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裝逼了,我不應該亂噴其他同學之類的話,像倒豆子一樣從嘴里往外蹦。
我和花姐一路靜靜地聽著也并未打斷他,讓他好好宣泄一番。
回到宿舍后,我打發失魂落魄的趙杰先去宿舍查查房,體驗一下人生,并警告他不要逃跑,不然后果自負。
花姐在聽了趙杰的悲慘遭遇后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默默地跟在了趙杰背后一起飄了出去。
我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聽著卡西歐手表中秒針轉動著的噠噠響聲,思索起徐叔說的話來。
不對勁啊,如果兇手與趙杰之間是有小過節,為什么要將趙杰的眼睛給剜去呢?
挖眼迷鬼可不是正常高中生該懂的東西。如果說那挖眼的手法只是巧合。
那這埋尸的位置如此專業就說不過去了吧,那棵香樟樹是整個后花園的陰位,尸體埋在那兒再加上趙杰被兇殺時的可怕怨氣,兇手是想造鬼!
要不是趙杰是個糊涂蛋并且自己操控尸體從松散的土壤中爬了出來,恐怕我今晚碰上的得是個狠角色兒。
“趙杰!”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趙杰聽到我的喊聲,不一會兒穿墻而入道:“干,干啥了?”
“你當時去KTV,叫的都是什么人?”我問道,“有沒有和你有過過節的?”
趙杰想了想道:“都是我朋友啊,有過節的我怎么會叫他們去。”
果然,趙杰的朋友因為過節殺害趙杰這種犯罪動機根本就不成立。況且在殺害趙杰后為何又要將他埋回學校?還有殺人和埋尸的手法根本就不應該是正常人該會的。
“怎么啦?有什么不對勁嗎?”趙杰看出了我的疑惑,有些敏感地問道。
“哦,沒事,過兩天我就超度你,讓你早點輪回,投個好人家。”我趕忙扯開話題,怕他多想。
等我又再次把趙杰打發走了之后,一看表,發現都已經一點多了,于是不再多想,倒頭就睡,希望夢中周公能給我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