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佑,現在是一名雜貨店老板兼職道士,在我漫長的人生中發生過許多驚險有趣的異事,現在讓我來一件件地慢慢告訴你。
故事的開頭要從我幼年說起。我是一名孤兒,父母早年車禍逝世且并未留下很多積蓄。
在親戚眼里,我是一個煩人的爛攤子,在親戚的互相推脫以及父親曾經那些朋友的嫌棄下我在很小就被送進了一家破舊的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名叫作陽光,但卻位于N市郊區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常年陰冷潮濕,設備也并不齊全。
我甚至有時能在院子中的角落,或是房間的墻角,發現一些別人看不見的小動物。
直到我八歲那年,一個叫張宏昊的中年男人把我領養,沒錯,這個人就是我未來的師傅,一同被領養走的,還有剛來陽光孤兒院三個月的王樂樂。
昊叔的職業很神秘,我和樂樂都并不知曉,只知道昊叔十分富有,衣食無憂。
初到昊叔家,我和樂樂都顯得十分不適,昊叔家很大而且家具、電器等看上去都十分高檔,但200平米的房子只有三個人住,顯得十分空蕩。昊叔對我們十分照顧,每天換著花樣做菜,并且他的廚藝也十分不錯。
之后就是改姓的問題了,我因為與昊叔同姓所以并沒有改姓,而樂樂隨昊叔姓改成了張姓。
一晃兩年過去了。一天晚飯后,昊叔把我叫進了他的書房,那是以前我和樂樂的禁地,昊叔從來不準我和樂樂進去。
甚至于有一次,我和樂樂想半夜偷偷溜進去,結果被昊叔給抓了個現形。
一向慈愛的昊叔居然罰我倆在廁所關了一天的禁閉,餓的我和樂樂差點干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進了書房后,昊叔凝視著我的眼睛,面色有些嚴肅,認真地道:“張佑,你是否愿意修行道術?”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顯然是懵逼的。于是我呆愣愣地問了句:“道,道啥玩意兒?”
看著昊叔有些變黑的臉色,我嚇得那叫一個激靈,情急之下,我給出了一個改變我一生的答案:“昊叔,我是你養的,你要我學什么,我就學什么!”
昊叔的嘴角露出一道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輕聲道:“跪下!”
剛松了口氣的我,忽然就被他這一嗓子嚇得雙腿一抖,那兩條腿還真就給跪了下去。
“磕頭!”昊叔喝道。我心里面就不禁納悶,昊叔今天這是咋了啊,又是道術,又是下跪拜師的,莫非是最近古裝科幻劇看多了?
但誰要他是叔呢,他干什么也得陪啊。說來就來,duang!duang!duang!八個響頭就磕了下去。
昊叔趕忙扶住了我,不讓我再磕。看著我那紅腫的額頭,憋著笑道:“佑啊,磕三個就好了。”
當時那把我給虧的,差點就沒向昊叔把那多余的五個給要回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昊叔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封面有些破舊的書,書的表面封了一層透明的書皮。
我剛瞅第一眼,就差點沒笑出來。書名是《太上感應篇》,雖然我是一名少先隊員,但昊叔你也不能這樣逗我玩啊。
看著昊叔認真的表情,我將書小心地塞入了懷中。昊叔開口道:“明天早上開始修行,碰到不會的就來問我,切記書不可給外人觀看,樂樂也不行!”
我呆呆的愣了幾秒,已經完全被昊叔今天的反常給整懵了。
昊叔接著講了不少規矩和注意事項才意猶未盡地放我回去。
剛出書房門,我就看到貼著墻壁的張樂樂同學。看見我突然出來,他也是嚇的一個機靈,但沒過幾秒鐘,就馬上貼了上來,扯著我問:“佑哥,昊叔跟你說了啥?怎么神神秘秘的?”
想起了昊叔給我的叮囑,我笑著對他說:“沒事兒,昊叔教我修仙呢。”
樂樂一臉的不信,兩只眼睛中透出的那份看智障的同情讓我十分無奈,這年頭說真話怎么都沒人信呢?
回房間的路上,樂樂跟在我后面又是一通詢問,就差沒給我上刑了。直到回了房間后,他看我實在不像會開口的樣子,這才罷休。
等到夜深,我悄悄的從懷里掏出了那本《太上感應篇》,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翻開了第一頁,接著第二頁,第三頁。
兩分鐘后,我緩緩地合上了書,柔柔的晚風吹拂著我稚嫩的臉龐,銀色的月光灑在我單薄的身上,我真想大喊一聲mmp。昊叔,你讓一個四年級的小學生鉆研文言文書籍?整本書除了書名,我愣是沒看懂一句話。
在無盡的抱怨中,我緩緩的睡了過去,夢中,我看見昊叔手持一把玉劍,左手捻著幾道冒著黃光的符箓,與一群殺馬特僵尸戰做一團。
為啥說是殺馬特呢?因為他們那毛色著實驚艷,紅的,紫的,綠的,白的什么樣的都有。
而昊叔那劍法確實是高超,挑,刺,掃,截,動作流暢異常,硬是沒幾只僵尸能夠靠近他的身。再配上那抖動的黑色風衣,昊叔整個人都散發著高手的氣息。
鈴鈴鈴~夢中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又到了美麗的清晨,我和樂樂起床洗漱,準備去上學。樂樂今年上的小學,為了方便我倆上下學昊叔讓我和樂樂一起讀了一所家邊的小學,陽光中學。
正當我準備出門時,昊叔叫住了我:“佑子,今天你不用上學,我給你請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