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遠古神獸的迷你神像,跟吞吞本體一個尺寸。
這個神獸叫“獬豸”。
形似羊,黑毛,四足,頭上有獨角,長得很像麒麟,是古代漢語神話故事中的瑞獸。
獬豸擁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圓睜,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發現奸邪的官員,就用角把他觸倒,然后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稱,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
以上為網上搜來的介紹。
而真實的獬豸是麒麟與其他物種產下的混血,也是麒麟的一種。
說它們嫉惡如仇,也不完全是。
麒麟一脈大多都是牽引周圍祥瑞之氣進行修煉的,可獬豸卻沒有繼承牽引祥瑞的這個本事,它只能跟著祥瑞走,祥瑞之氣在哪,它就要走到哪去吸收祥瑞之氣,這樣的修煉速度在神獸的圈子里真的太慢了。
看到了獬豸的修煉速度后,麒麟感到十分失望,覺得自己有個這樣天賦垃圾的孩子實在丟臉,于是便與獬豸劃開了清界限,不承認獬豸是麒麟。
本來獬豸從出生之后就沒少遭到其他神獸的嘲笑和欺負,現在連至親都要拋棄它,如此打擊下,獬豸也就黑化了,原本指向祥瑞之氣的祥瑞之角也變成了指向邪惡之氣的邪惡之角。
要問世間何物最為邪惡,獬豸的邪惡之角直指人心。
從此,獬豸走向了吞噬邪惡的修煉之路,成為了一頭食惡神獸。
我們凡人每一次作惡,身上必會增加一分邪惡的氣息,吃下這樣的人,獬豸也能從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久而久之,獬豸也就成為了人們心中的正義神獸,被我們奉為了瑞獸。
可你要是說獬豸沒有正義之心,它只是單純地食惡,那也不對。
我們看著一樣東西看久了也會產生審美疲勞,更何況天天對著那些丑惡的嘴臉。加上體內流淌著麒麟的血脈,本性不會差到哪去,這也讓獬豸的性格相對偏向正義。
我拿出獬豸的迷你神像,將頭對準了那些個惡鬼。
只要他們身上的罪惡沒超過獬豸的捕食線,那他們今晚還能安全離開,不然,獬豸會讓他們今晚過后做不成鬼。
結果嘛……這些鬼還真不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他們這幾天害了多少人了,除了那個美女厲鬼,其他個厲鬼都被獬豸給頂死吃掉。這當中也包含了那些剛死不久的新鬼,一看就知道是這棟樓這幾天里被鬼害死的人,這些家伙成了鬼后也沒能逃過獬豸的獵殺,可想而知,這些個家伙是真的該死。
南無阿彌陀佛,慈悲慈悲,善哉善哉。
見這個厲鬼女鬼出于淤泥而不染,我也大發善心地送她一程。
我拿出個收鬼的小葫蘆,讓她先在里面待一會,等我把事情解決完了,下去了再把她放出來,這樣她就不用去跳樓,不用被摔得七葷八素、損失陰氣。
搞定完這群鬼物,我又用鳳焱刀對著這層來了個橫掃,讓這層樓也恢復正常。
然后收起吞吞和獬豸,繼續上樓。
上了二十三層后,這里的場景就有點血腥了。
這層一整層都是一個公司租下的區域,這個公司今晚應該是全員都在加班,所以他們一個不剩,都被惡鬼給害了,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地上都快被血給弄出個湖泊了。
我在這層轉了一圈,差不多全都死了,也就還剩三四個幸運兒還奄奄一息,不知道我叫的救護車來不來得及。
這個公司這么慘,里面肯定有秘密。
也是一個橫掃,讓這層樓恢復正常,然后繼續上樓。
二十四層了,終于來到了今晚的目的地。
我趕緊在周圍逛了一圈,最后才到我六點半送過外賣的公司那。
其他公司早就沒人了,也不見地上有血,應該是他們早早就下班了,只有那個我送過外賣的公司里有人。
地上有幾灘鮮血和一些殘肢,應該是被鬼吃掉了兩三個人。
被鬼吃掉的人,要是他們的魂魄沒能及時逃離身體,那他們的魂魄也會連同著身體一起被鬼吃掉,就像這兩三個人的情況那樣,直接連鬼都做不成。
這層樓的陰氣還是那么的重,天氣本來就冷,現在還沒了暖氣,這溫度更是可以堪比冷庫了。
黑暗中,這些白領也不傻,他們抱團在一起,用手機的閃光燈照著周圍,外面的人拿著卡片抵擋惡鬼,將中間的人保護了起來,這樣減少卡片的消耗速度,讓他們能夠支撐更長的時間。
也是,人家能在這當白領,每個月拿好幾萬工資,當中能有幾個是傻子。
見我突然出現,這些人也是警惕,紛紛用手機的燈光照著我,還拿小卡片對著我,那一個個手抖的,都跟珀金森有得一比了。
見他們把我當成惡鬼了,感覺有點滑稽。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想借此忍住笑容。
剛準備說話,我就看到他們被我這輕咳兩聲給嚇到了,一個個手腳慌亂的樣子,讓我還是忍不住笑了。
我也不急,想了想,我還是用鳳焱刀給這層來個橫掃,讓燈光和暖氣恢復一下。
一刀下去,整層樓都亮了,暖氣也恢復了。
陰氣被鳳焱火一把燒沒,連同著這家公司的辦公室一并點燃。
“叮叮叮叮……”
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火的濃煙引動了消防系統,灑水噴頭運作起來,往下面不斷灑水。
好在這大火沒有延續到墻上,也就燒了一張桌子,火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這是鳳焱燒著了什么東西嗎?我也不清楚,按道理來說,一般情況下的火印加鳳焱刀是不可能點著東西的,除非是邪物。
可這又是哪來的邪物?這個得一會問問。
我還是先從口袋里拿出仍處于通話中的手機,對著電話里說道:
“美女,我到了,你出來說個話”
然后聲音也從那人群中響起。
一個身高有點矮的妹子從人群里探出個頭,對我問道:
“請問,您是奇大師嗎”
我點了點頭:
“是的”
妹子又問:
“那,您能證明一下您的身份嗎?”
妹子還是挺謹慎的,我并不討厭。
從包里緩緩拿出一張小卡片,舉過頭頂,在所有人面前揚了揚。
看到我手上的卡片后,這些人也終于放松下來了,一個個說著“得救了”之類的話,腿一軟,一個個坐到地上開始放聲大哭。
對于他們來說,這十幾分鐘里,他們經歷了一生中最大的恐怖,一放松下來,情緒就忍不住地宣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