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珣家保姆的女兒,七歲那年住進了他家一樓的隔間。
負責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整整十年,他成了我刻在骨子里的任務。
我溫順乖巧,裴珣的母親經常夸我。
裴珣卻很討厭我。
第一次見面,他穿著件白色襯衣,西裝短褲站在樓梯上,精致得像個洋娃娃。
我穿了件灰撲撲的破洞連衣裙,茫然地看著這一切。
他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嫌棄。
裴夫人向他介紹。
我是周媽的女兒,叫桑月,父親跑了,無處可去,來投奔周媽的。
他沒說話轉身上了樓。
裴夫人說讓我以后負責照顧裴珣就行。
媽媽也交代我,裴家比較特殊,我能留下來不容易。
一定要少說話,多做事,不能惹裴珣生氣。
我知道裴珣不喜歡我,為了能在這里住下去,盡量減少存在感。
每天安安靜靜幫著他整理衣服,收拾房間。
剛來的前三個月,裴珣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那年,他生了一場病,裴夫人那段時間心情不好,在國外旅游。
家庭醫生上門給他開了藥,到了夜里他還是咳嗽不停。
我想起奶奶給我做過的花椒燉雪梨。
做好端去給他喝的時候,裴珣嫌棄得不得了。
「桑月,你是不是想毒死我了,隨便拿什么鄉下方子?」
我怯怯:「沒有毒,這個雪梨喝了好,止咳的。」
裴珣神色厭煩:「喝了不好,你滾出我家嗎?」
我愣住了,站到一旁不敢喘氣。
裴珣忍不住輕嘲一聲,喝了下去。
早上起來,咳嗽癥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