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浪費!”
我一邊小聲嘀咕著,手也不老實的偷偷的挑了碗里一塊紅燒肉,快速塞進嘴里,沒嚼二口,我就給吐了,丟進碗里,“呸,這哪里是人吃的玩意。”
至今我都忘不了,一口咬了掉渣,還粘牙,沒有了肉香反而有股臭味,吐都吐不干凈。
如同嚼蠟!
我怕陳墨回來,就趕緊跑開了。
沒一會陳墨從屋子里出來,手里多了二束頭發(fā),一根紅繩子綁著,一根白繩子綁著。
紅繩塞進男紙人胸前大花上,白色的放在女紙人身上。
那二根香也眼見的速度燃成灰,一陣風(fēng)打著漩,那些灰邪門的很,就全部吹到我身上來,一時間沒防備,嗆了一嘴。
“呸,這都什么玩意?”
陳墨見狀臉色一變,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瞪著眼質(zhì)問著,“你剛才是不是動了碗里的菜。”
“我……我沒有。”雖然我心虛的否認,可是哪里逃得過他的眼睛。
“那你嘴上的油,哪來的?”
我開始心虛用袖子擦嘴,看的袖子上的黃油,反而理直氣壯起來,那時候完全被爺奶慣壞了,“對,我動了,怎么的?”
陳墨不由分說,突然對我呵斥,“快跪下。”
我倔脾氣也上來了,“有病吧。”
轉(zhuǎn)身就要跑,可是被他扯住衣領(lǐng)子給提起來,不由分說對著我膝蓋彎就是一踢。
我撲騰一下,當(dāng)場就跪倒在兩個紙人面前。
我被他給按在地上跪著,想起來,死活起不來,終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爺爺估計也是聽到我哭聲,趕過來,看到陳墨壓著我,也是護犢子。
“你這干嘛呢?”說著話,爺爺想一把推開他,卻反而被陳墨格擋開。
“老爺子,這孩子,今天必須跪。”
我看到自己依靠來了,鼻子一酸哭的就更兇了,“哇……爺,他踢我!”
陸陸續(xù)續(xù)村里其他人,也都聽到我們這邊動靜,都開始指責(zé)陳墨,怎么欺負起來一個孩子來。
陳墨最后礙于村里人的壓力下,松開了手,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不知好歹!”
就擺擺袖子走了。
而這個葬禮因為我這個鬧劇,也就匆匆的散了。
我家領(lǐng)到幾條毛巾和碗就離開了。
可是回家的路上,我總覺得身后有什么,但是一回頭看的時候,除了月色下,隨著風(fēng)晃動的雜草灌木,什么也都沒有。
而心虛的我,總感覺身后有無形的東西,在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爺爺也似乎看出來我不大對,“小年,走夜路,別老回頭看。”
“爺,我也不想!就是老覺得冷,后脖頸總感覺有風(fēng)不斷的往衣領(lǐng)子灌!”爺爺聽了我的話,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風(fēng)大,到家就好了。”
我點點頭沒再多想,可還是總?cè)滩蛔】s著脖子,一回家,就往被子里面鉆。
大夏天的,我蓋著被子還是忍不住哆嗦。
因為我睡覺不老實,爺奶老早就給我分床睡了。
那夜,我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往我嘴里塞什么東西。
“小年,你干什么呢?”
在爺爺一聲宏亮的呵斥聲下,我總算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此時我已經(jīng)不在自己房間。
而是一個人蹲在廚房的碗柜上面,手里捧著奶奶準(zhǔn)備腌制的生豬肉。
這時候,才反應(yīng)我嘴巴里有著一股豬圈味道,讓我忍不住反胃,然后,吐出來的不是肉,而是一堆黑水。
“這……”
爺爺也是被我嚇到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陣仗,也知道有點不對勁,更是哇的一聲又哭了,奶奶也被我動靜給吵醒,看我這情況,問我爺,今天帶我去葬禮是不是沖撞什么了?
爺爺這才想起來,陳墨為難我的事。
他可能想到什么事情,爺爺這才板起臉來,問了前因后果。
我哪里敢瞞著,就老實交代了。
爺氣的把我橫抱懷里,對著我的屁股狠狠抽了好幾下巴掌。
“兔崽子,膽肥了……”
“你現(xiàn)在打他能有什么用,還是快點去找陳墨吧。”奶奶心疼我,連忙上前拉住爺爺?shù)氖帧?/p>
我一脫身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火辣辣的屁股,躲在奶奶身后。
奶奶看我這樣子,也是氣的狠,對著我腦袋戳了幾下。
“老爺子,你也別楞著了,快著點,帶瓶酒給村長送去,再好好給陳墨道個歉,把他請來再說,別犯你那個倔脾氣。”
“曉得了。”爺爺也知道事情緩急,沒再數(shù)落我,應(yīng)下奶奶的話,就準(zhǔn)備出門。
爺爺剛披上外衣,院子外就響起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