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很高興您能加入我們。”
即將入職的新公司的朱莉收到我的郵件之后,給我打了個電話。
“請問您什么時候能入職呢?”
我思索后給出答復:“半個月后吧,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
得到朱莉同意的答復之后,我將電話掛斷。
紹銘玄突然出現在我身后:“你要去哪?”
我臉上沒什么表情:“出國。”
邵銘玄嗤笑出聲:“你能不能別作?不就是結婚紀念日我帶了晚音過去一起吃飯嗎?”
“用這種花招來吸引我的注意,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沒有再跟他解釋的必要。
和邵銘玄結婚五年,他甚至不知道我會法語。
不然,也不至于在結婚周年,當著我的面用法語和他的白月光吐槽我。
他邊為自己的白月光切牛排,邊與她抱怨和我結婚有多痛苦。
他說我不懂風情,沒有生活情趣,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你都不知道,我忍她忍得有多辛苦。
“滿腦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好不容易兩個人都在家,她也只會打掃衛生和做飯。
“我經常都在想,我是不是跟一個工作機器或者保姆結了婚。”
唐晚音捂著嘴嬌笑:“玄哥哥,如果當初我沒離開,你會不會娶我啊?”
邵銘玄恨不得直接當著我的面握住唐晚音的手表達情意。
“這還用問,肯定會啊。”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跟邵銘玄大吵一架。
但這次,我的心里很平靜。
安靜地切著自己盤子里的牛排,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我看見一旁為我們伴奏的小提琴手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
我放下刀叉,拎著包包起身。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唐晚音假惺惺地拉住我解釋:“姜姐,我和玄哥哥只是隨便聊點八卦,你不會想多了吧?”
我掰開她拉住我的手,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身后傳來邵銘玄不屑的罵聲:“我們繼續聊我們的,別管那個神經病!”
我站在門口等車,突然聽到餐廳門上的風鈴清脆地響起來。
剛剛的小提琴手來到我面前,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開口對我說:
“你好,剛剛你丈夫說的話,我想我還是應該告訴你。”
我感激她的善意:“謝謝,其實我會法語的。”
“那就好。”
她點了點頭,隨后又回去繼續她的工作。
我還記得她臨走時的眼神,有對我的同情,也有對渣男的鄙視。
這段婚姻究竟帶給了我什么呢?
我抱著手臂思考,最后竟得不到一個正面的答案。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這段婚姻可悲,還是我可悲。
既然如此,不如及時止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