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捧著顧南景送來的騎裝:“正如小姐所想,那衣服內(nèi)側(cè)繡著南安王世子的圖騰,夾層中還有一封相思信。”
春竹遞來一封信,我展開來看:信上畫著一男一女在山洞中私相授受的場景,旁邊還用小楷寫著:心受相思,只待約見。
那字跡模仿著我的書寫,確實可以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嘖了一聲,春竹探過來頭,好奇道:“小姐,要把這衣服悄悄燒了嗎?”
我擺擺手:“這么好的東西,燒了做什么?”
春竹不解地?fù)狭藫项^,“這南安王世子怎么跟散財童子似的,今日給我們送了旗裝,還給謝丞相府上送去了不少藥材。”
“謝姝燕見他了嗎?”我問道。
“沒呢,謝小姐本就身體弱,這春日落水受驚,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我心中暗道可惜,本小姐英姿颯爽地騎著高頭大馬的瀟灑模樣她竟然看不到。
我想起這些年和謝姝燕的恩怨:
從小我們互看不順眼,但凡有一點事都要比一下。
她嘲笑我喜歡紅色像農(nóng)村的山雞,我笑她白衣像女鬼。
于是在她白衣飄飄時,我在她身后貼了一張紙:謝姝燕是大蠢驢。讓她穿著白衣招搖過市,被眾人笑話幾個月。
宮宴上她往我飯碗里放巴豆,害得我頻頻放屁,惡臭不堪。
我嘲笑她瘦得像竹竿,她毫不客氣地反擊我壯得像熊。
京城人人皆知沈嘉華和謝姝燕水火不容,一見面必掐架。
夢中我和她嫁給顧南景后斗得越來越狠,她打掉了我的孩子,我毀了她的臉。
都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不過結(jié)局都差不多,我被毒酒一杯賜死,她被逼瘋撞墻自戕。
嘖嘖,真是慘的沒什么可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