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神奇,這老沈家,除了沈清靈,從老人到孩子,沒有一件有補丁的衣服。
比縣城里的人都過得精致。
離開沈旺財和劉菊花的房間,沈清靈干脆把每個房間都如法炮制,全部都清空了。
只給他們留下了睡覺的床。
連他們身上的被子都被沈清靈全部都收走了。
然后沈清靈又去了廚房和地窖。
里面的所有糧食蔬菜,鍋碗瓢盆,雞蛋鴨蛋,全都收的干干凈凈。
最后,她把院子里養(yǎng)的雞鴨也都直接收進了空間。
雖然進去它們就會沒命,但也不能便宜老沈家人。
就連后院菜地里的菜,都被沈清靈收了個干凈。
正在沈清靈準備離開這座院子的時候。
“主人,我發(fā)現(xiàn)在沈?qū)氈榈姆块g床下的地板里,還有東西。”
“你怎么不早說?”
她差點就一躍翻墻了。
“那不是值錢的東西,所以探寶沒有探到。”
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那就說明不重要。
可是既然不重要,又為什么會藏在地下呢?
沈清靈思索了一番,還是準備去探個究竟。
回到沈?qū)氈榈姆块g,按照小七的提示,沈清靈很順利的找到了地下的東西。
是一個不大的包袱。
沈清靈沒有打開,只是隨手捏了捏,里面好像也沒什么硬的東西。
不管了,先收了,方便的時候再看吧。
離開沈家后,沈清靈徑直去到了老李家。
原主成長的這些年,老李家并沒有苛待過她。
但不論如何,李二牛是殺死原主的直接兇手。
那些藥是他買來,也是他親手放到原主吃的飯里的。
所以沈清靈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跳進老李家的院子,沈清靈讓小七開啟了小院的聲音屏蔽。
李大寶的姐姐們?nèi)汲黾蘖耍畲髮毸懒酥螅依镆仓皇@疃:屯跽墟穬煽谧恿恕?/p>
所以沈清靈沒有用迷煙。
她只是先躲在暗處,換了一身穿白色的長裙,把頭發(fā)都散開。
然后又畫了一個吸血鬼妝。
同時還讓小七找了一份鬼哭狼嚎的地獄的音樂,開啟了空間外放功能。
這才慢悠悠的走進了李二牛的房間。
空間外放的聲音其實很小,但是在寂靜的夜里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李二牛和王招娣就是被這嚇人的聲音吵醒的。
“他爹,你睡覺都不安生,吵什么吵。”
王招娣一開始并沒有完全醒過來。
她并沒有注意到,李二牛看到沈清靈的那一刻,早就已經(jīng)嚇得不會說話了。
李二牛哆嗦成一團,被窩里早就一片汪洋了。
“嘿嘿嘿,嘿嘿嘿。”
沈清靈也不說話,只是對著他們笑,笑的卻很詭異。
王招娣好不容易徹底清醒過來,入眼的就是沈清靈那張恐怖的臉。
她,她真的死了……
她這是回來索命來了!
“啊!”
就如李大寶下葬的那夜一樣,王招娣仍然不經(jīng)嚇。
一個照面她就又暈死過去了。
“鬼!你是鬼!”
李二牛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但他似乎有些許不太正常了。
“嘿嘿嘿,嘿嘿嘿。”
沈清靈臉都要笑僵了。
不是,這李二牛這么硬朗的嗎?不會被嚇暈?
“鬼!鬼!我看到鬼了!”
沈清靈:“……”
不行,她實在沒耐心了。
一個手刀,直接把李二牛劈暈了。
“呼!這人還真難搞。”
沈清靈一邊低聲呢喃,一邊讓小七開啟探寶功能。
同樣清空了李二牛和王招娣的房間。
其他房間她沒動。
冤有仇債有主,其他房間就留給那些出了嫁的女兒吧,反正明天過后,李二牛和王招娣應該是再也回不來了。
離開狗探頭大隊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沈清靈原路返回了縣里招待所。
第二天,狗探頭大隊徹底“炸了”。
一大早,還沒上工,將近二十戶人家跑去大隊部鬧。
有的家丟了雞,有的家丟了鴨,有的家丟了鍋,也有幾家丟了錢。
當然其中最慘的還得是老沈家,丟了整個家。
“大隊長,報公安吧,咱們整個村子都遭賊了!”
當了這么多年的大隊長,還是頭一回遇到這么多戶人家丟東西的。
尤其是看著老沈家和李家的慘狀,大隊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很快又被他搖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了出去。
清靈那丫頭那么瘦弱,不可能做到的。
“報公安吧。”
這么大的事情,大隊長想控制在內(nèi)部范圍也不可能了。
“志強,你跑一趟,去一趟公安局。”
“好嘞。”
孫志強答應完,轉(zhuǎn)身就往縣城跑去了。
陳玉坤今天本來就是要去狗探頭大隊抓人的,再加上孫志強突然跑過來。
他隨即就叫了提前安排好的幾個公安騎了兩輛跨子,一同前往狗探頭大隊了。
兩輛跨子剛進村,就被村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平時聽到“公安”兩個字或者看到公安都避如蛇蝎的村民,如今卻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爭先恐后的講述自家的遭遇。
陳玉坤帶著幾名公安也覺得很奇怪,他們經(jīng)過整整一上午的調(diào)查取證,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搬運拖拽的痕跡。
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公安同志,我覺得就是沈清靈偷的。”
吵鬧的人群,隨著沈?qū)氈榈脑捯徽f出來,現(xiàn)場就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周圍瞬間沒了聲音,沉默的震耳欲聾。
“放你娘的屁!我看是你偷的還差不多!你們?nèi)覐睦系牡叫〉臎]一個好東西,從小就欺負清靈丫頭,不把她當人看,現(xiàn)在居然還想冤枉她!我呸!”
胖嬸雖然平時大嘴巴,愛八卦,但她還是很分的清是非黑白的。
沈清靈在沈家這么多年受的欺負,她是一清二楚的。
聽胖嬸兒這么說,大隊長也緊接著附和:
“沈?qū)氈椋魏问虑槎际且v證據(jù)的,不是憑你一張嘴就能給別人定罪的。
你說是清靈那丫頭偷的,先不說你們家,就光其他人家丟的那些東西,你覺得就憑她一個人能辦得到還是能拿的走?
更何況她這些年被你們家虐待的都瘦脫相了,她能偷走兩只雞,我都算她有本事了!你居然還在這信口胡言。”
大隊長的分析有理有據(jù),大家都很贊同。
以前他會考慮到沈清靈在沈家的處境,幫她也不敢光明正大。
現(xiàn)在沈清靈已經(jīng)和沈家斷絕關系了,他還怕個錘子!
胖嬸兒見大隊長居然這么明晃晃的替沈清靈說話,她也不再有什么顧慮了:
“呸!一家子不做人的畜牲!把清靈那丫頭賣給別家配陰婚,你們一家子都不做人,居然還想冤枉清靈丫頭!”
胖嬸兒的話就好像油鍋里滴進了幾滴水,其他眾人瞬間像炸了鍋似的,都在七嘴八舌的聲討老沈家不做人。
他們是農(nóng)民,文化不高是事實,但他們絕對不能接受有人做這么缺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