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凌暖伸出手,狠狠一耳光甩在了沈邵清的臉上。
她腳受了傷,行動不方便,但手是自由的。
一巴掌打在臉上,沈邵清溫柔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他重新看向凌暖,神情還算溫和,只是因為這一耳光,心里有了火氣,溫柔中還夾雜著一絲威脅。
“暖暖,適可而止,不要以為我的偏愛,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偏愛?
凌暖氣笑了。
“沈邵清,我最后說一遍,我不愛你,你只會讓我感覺到惡心!從你背叛我們感情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得到我的感情,你我之間,早就恩斷義絕。”
凌暖神情厲色,看著沈邵清的視線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沈邵清像是被刺激到了。
“不可能!凌暖,你愛我,你只可能愛我。如果你不愛我,為什么不改密碼?你就是在等我來找你!”
凌暖氣笑,正想反駁,又聽到沈邵清說:“你如果不愛我,為什么要故意找男人來刺激我?你愛我,所以你故意演戲想要刺激我。”
“誰說我是演戲?那個人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連他的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凌暖嘲諷。
就憑他沈邵清,也好意思和霍臨晟比?
沈邵清原本有些激動的神情,看到凌暖這模樣,忽然平靜下來了。
“暖暖,你就是在意我,愛我,你所作的這一切,都是在故意刺激我。”沈邵清平和下來,甚至帶著笑說。
凌暖從來沒覺得和人說話會這么無力過。
她找霍臨晟,故意安排人拍照,發(fā)給沈邵清,的確是刺激沈邵清,可那根本就不是因為什么愛情,只是單純想要報復而已!
“滾,你滾。”凌暖不想再和他廢話:“沈邵清,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報警。”
“暖暖,既然你心里還愛我,為什么不能坐下來和我好好談一談?”
他像是想要戳破凌暖堅持的假象,開口吐露出了一個秘密:“我和霍瀟求婚的那個晚上,你根本就沒有和那個男人走,對吧。”
凌暖一愣,看向沈邵清。
好像明白了沈邵清此刻發(fā)癲的緣由。
沈邵清成竹在胸:“我雖然沒有查到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在我收到照片后一個小時內(nèi),你一個人就回到了家。從酒吧到你家,將近四五十分鐘的車程,你根本就沒有和那個男人***。”
凌暖:“......”
沒想到沈邵清居然還能從這個角度去調(diào)查。
“暖暖,我知道,你就是為了氣我,所以故意拍那種照片來氣我,但是又因為心里只有我,不愿意讓別人碰你。暖暖,為什么你就不能認清自己的心呢?”
凌暖真的被沈邵清這離譜的理解能力氣到想要發(fā)瘋。
就因為她沒有和霍臨晟睡?
所以他就認定了她是深愛她?
上一次以為她和別人睡了,就威脅她做情婦,現(xiàn)在知道她還是干凈的,又可以裝得出深情來挽留她?
“沈邵清,有妄想癥,早治。”凌暖扔下這句話,就直接拿出了手機。
她撥通了保安的電話。
只是還沒接通,沈邵清就上前,一把奪走了手機。
“暖暖,你到底要我怎樣?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未來,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明明相愛,我們?yōu)槭裁匆珠_?”沈邵清一臉真摯地問她。
凌暖只想吐。
惡心地想吐。
生理性的惡心,再也擋不住,凌暖看著沈邵清的臉,就開始干嘔起來。
沈邵清神情一僵,不敢置信:“暖暖?”
“沈邵清,我真的無比厭惡你。”凌暖的語氣也平和下來,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很平靜地對沈邵清下了判決。
沈邵清到了此刻,似乎才像是破防。
“我不信!”
說著,沈邵清直接將凌暖壓在沙發(fā)上,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沈邵清,你做什么?你滾開!”凌暖掙扎。
她腳受了傷,男女力氣本就懸殊,根本不是沈邵清的對手。
沈邵清發(fā)了瘋似得想要占有凌暖,以此來肯定凌暖還愛自己的事實。
門口傳來了解鎖的聲音。
黃笙心情不錯地拎著東西進門:“暖暖,我剛在菜場買到了新鮮的大閘蟹,晚上......”
說到一半,看到沈邵清將凌暖壓在沙發(fā)上欺負,手里的菜直接掉在了地上,黃笙隨手拿了個花瓶就沖了上去,朝著沈邵清的腦袋,一花瓶砸了下去。
“砰。”
碎片四濺。
有血順著,落在了凌暖的臉上。
沈邵清捂著腦袋后退,一臉憤怒地看向黃笙。
黃笙有些慌,但還是拿著破碎的花瓶口,擋在凌暖面前:“有我在,你別想欺負暖暖。”
沈邵清惡狠狠地瞪了黃笙一眼,而后看向凌暖,宣告:“凌暖,你只能是我的。”
知道黃笙在,他也做不了什么,扔下這句話,沈邵清轉(zhuǎn)身離開。
等人走后,黃笙松了口氣,趕緊去查看凌暖的情況。
“沒事吧?”黃笙擔心。
凌暖有些虛弱地搖了搖頭:“你來得及時,我沒事。”
說著,凌暖抱了抱自己的好友:“笙笙,謝謝你。”
......
霍瀟在逛街的時候,收到了***發(fā)來的照片。
沈邵清喂凌暖吃甜品,將人壓在沙發(fā)上似乎要親吻的模樣。
“凌暖!你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霍瀟氣呼呼地就要往外走,才剛走出店,就看到一個身影突然撲了過來,跪在她的身前。
“霍小姐,求求你,幫幫我。”
霍瀟看向跪在眼前的王沁,一臉厭煩。
“滾開。”
王沁抱住了霍瀟的大腿,哭訴:“霍小姐,我是替你做事才會落到這個下場的。我真的走投無路了,現(xiàn)在所有公司都不要我,我找不到工作了,霍小姐,你幫幫我吧,我求求你了。”
說著,王沁就跪下去給霍瀟磕頭。
她也不想。
但昨天被霍氏趕出去后,她連夜就開始投簡歷,卻都被拒絕了。
有個以前認識的朋友,悄悄告訴她:“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經(jīng)上了京市大多公司的黑名單,沒有人敢和霍家作對。”
王沁崩潰。
她只能來求霍瀟。
霍瀟煩躁,可看著王沁這個模樣,忽然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想法。
她笑了起來,抬腳,用腳尖勾起了王沁的下巴:“我可以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