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解釋是他幫盛總洗澡.......”
“他幫盛總洗澡?”曾阿姨臉上也難免浮起尷尬之色
“哦,原話是‘輔助’,輔助盛總洗澡?!?/p>
曾阿姨點頭:“估計是怕盛總滑倒,或者他們洗淋浴,蓮蓬頭會弄濕掉衣服。”
“或許是這樣吧。盛揚還說他下周會去出差,聽起來要出差一段時間。”
曾阿姨臉露驚訝之色問:“盛總出院才大半個月,就要去國外出差了?”
向苒打了個呵欠:“我怎么知道?可能人家以工作為重嘛,估計腦袋好差不多了,就腿腳不方便。你快去記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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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向苒已經來到錦秀大半個月。
她早上收到了機構老板的郵件,說是分校已經關閉,如向苒想繼續教課可到十公里外的總部去試講,經過考評再聘用。
如今她有了在錦繡做替身的差事,才知道什么叫做富貴險中求。
一筆定金就足夠她在機構干好幾年了。
不要說蘇躍還給她一張額度一萬的信用卡。
說起這張信用卡,向苒也早有謀劃,不用白不用。
她陸續刷卡買了幾張千元額度的超市卡和電子購物卡,還有幫人代購了幾次。
總之是要能最后變成現金流到自己兜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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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習習,向苒坐在花園的秋千椅上聽著雅思聽力。
她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原來是可以不工作的。
譬如蘇小姐。
而富人也是可以很努力的工作的,譬如盛揚。
而窮人沒有選擇。
不工作就吃不上飯,上不起學,還不起貸。
突然曾阿姨神神鬼鬼地走過來:“小姐,剛才盛總坐公司的車回來的?!?/p>
“哦,那又怎么樣?他是VP(副總裁),公司給他配車也是很正常的?!毕蜍蹚那锴б紊舷聛?。
曾阿姨提醒道:“我聽說小陳今天請假了,明天才回來。你不是說小陳協助盛總洗澡嘛。我剛才看到小富去浴室那邊幫忙準備衣物什么的了。我想他腿腳還要拄拐,恐怕會不方便吧?!?/p>
“曾阿姨,你不會是要我去伺候盛揚洗澡吧?”向苒問。
“難道這個家里現在不是小姐你最適合做這事?你可是他的妻子啊?”曾阿姨臉色沉了起來。
她最適合?
最適合的人現在不是在澳洲嗎,蘇以晴說不準在私會小白臉呢。
算了,她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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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揚住的房間里有內衛。
但他今天卻讓小富在另外一個浴室準備了防滑墊和衣物。
向苒去的時候,小富站在門外邊。
但是門是虛掩著的。
“盛總他在里面洗澡嗎?”
小富搖頭:“他說馬上過來?!?/p>
正說著,盛揚從走廊那頭拄著拐杖慢慢走來。
他看到向苒在,似乎有些詫異。
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小富一眼:“去忙吧,這里不用幫忙?!?/p>
向苒等小富走后,站在門口朝里面張望。
“對這間浴室很好奇嗎?”男人解松了浴袍上的腰帶。
向苒笑道:“我在如果想放一張凳子進來,是不是可以給你在中途做支撐點。”
“支撐點?”男人側頭問。
“是啊,你等著。”
向苒說完就跑去房間拿了一張實木靠背椅過來,氣喘吁吁地抬進浴室。
放在了門與浴缸的中間。
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向苒單腳跳地演示:“你看,你洗完澡這樣一跳、一跳地跳到這兒,然后可以扶好凳子借力穿衣服,甚至伸手開門也不費力?!?/p>
演示完,這個奇怪的女人揚著臉,似乎還在等他評價一樣。
盛揚心里只覺得搞笑。
他哼道:“我還以為你要留在里面扶我呢。”
向苒干笑:“那你還是有點誤會了。你的拐杖在墻角,我先走了!”
沒走幾步,聽到后面那人說道:“等等!”
向苒:???
一回頭,男人指了指門:“關門!”
“沒問題!”向苒一伸腳,門就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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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一路小跑回到房間,曾阿姨竟然已經在候著了。
“小姐,怎么回來了?盛總這么快就洗好澡了?”
向苒一臉無所謂的回答:“沒啊,我給他在浴室里放了張凳子,他自己摸索著能洗澡的啊?!?/p>
“那怎么成?你等下得去候著,萬一那個小富趁機去浴室獻殷勤呢。不行!我下樓去絆住小富?!?/p>
向苒笑道:“你們不是都說他不喜歡女人嘛?!?/p>
曾阿姨臉陰沉地說:“那些畢竟是道聽途說,而且他畢竟是小姐的丈夫,我們有理由看著?!?/p>
我們?
你們家真把盛揚當寶也不會找替身了。
蘇家人是虛偽到家了。
“好吧。我馬上過去瞧瞧?!毕蜍奂僖獍矒岬?。
至少這樣曾阿姨匯報給蘇躍的“起居注”上又增加了一筆,大家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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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姨得了向苒這句話,立馬像盯賊一樣下去盯小富了。
可向苒過了十分鐘左右,才磨磨蹭蹭地去浴室那邊。
一到那兒,就發現浴室門大開著。
往里面一瞅——人不在,浴室里還有水汽。
原來,人家已經洗好了!
估計是回書房了吧。
咦?連她放進去的那張凳子也被他搬出來了?
力氣挺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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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揚站在走廊,端著水杯,看著女人搬動椅子的背影,微微皺起眉。
這就是他醒來后就被告知是他妻子的女人——百年蘇家蘇氏集團蘇久政的親孫女,英國A大畢業的千金,那個據說和他只見了一面就同意舉行婚禮的女人。
這樣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兩家的家族利益促成了這樁婚事。
最近他開始漸漸的恢復了一些記憶,但腦海里壓根回憶不起蘇以晴的存在。
不過不要緊,他深信自己過去給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自己大概也需要蘇家這份力,要不然的話,就算有爺爺他們給的壓力,他最后也不會同意這樣的一門親事。
可讓他吃驚的是,他發現自己和蘇以晴之間是舉行了婚禮,但并沒有領證!
而他試探過,旁人似乎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是為什么呢?
是自己提出來的嗎?
好像也不奇怪,依稀記得自己曾經是個不婚主義者。
不過,這不是重點。
反正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失憶了。
就算有什么問題,他也不用負責。
何況,他目前要回翼行集團,外企的工作在辭職之前還需要交接,一些關系也要維護,以便于后面成立合資公司。
出了這樣的傷情意外,浪費了他很多時間。
暫時,他還沒有精力花在蘇家送來的這個人形擺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