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雨只是想要在最難受最無助的時候,讓他陪著自己,也不行嗎?
話才到嘴邊,周謹深就不耐煩轉身,“我會給你請個護工。”
為了這件事,蘇微雨第一次和周謹深鬧了脾氣。
兩個人整整一個月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蘇微雨自己忍不住,如同往常一般,自己先低下了頭。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里我該在哪里?”蘇微雨的語氣并不好。
“微雨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梁夏有些無措,急得眼眶都有些發紅。
周謹深不滿地看了眼蘇微雨,神情中帶了幾分警告,“梁夏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你何必在這上綱上線?”
隨即他看向梁夏身上的單衣,語氣和之前全然不同,“不是說讓你在車里等著的嗎?”
周謹深的目光停留在梁夏的單衣上,似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轉身拿了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本來身體就沒康復,要再感冒了……”
蘇微雨瞧著他的動作愣了神。
從前這些關心,寵溺,都是只屬于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是梁夏回國?還是那次意外?蘇微雨都已經記不清了。
別說是這些細微的關心了,時常就連周謹深的人影她也都瞧不見了。
“謹深,你怎么越來越啰嗦了。”
梁夏吐了吐舌頭,轉頭看向蘇微雨,眸中的挑釁一閃而過,“是不是和微雨姐學的啊?”
蘇微雨心里扎得疼的厲害,手緊握成拳,直到指甲陷入手心這才尋回點理智。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生氣,至少不能讓梁夏看她的笑話。
只是梁夏沒給她機會。
“呀!謹深你竟然真的做了結扎手術啊!”
倒計時
。
梁夏一副震驚的模樣,嘴里喃喃著:
“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
話說完,梁夏立馬捂住嘴一副裝作說錯的無辜模樣。
“微雨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