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終于來了?我還想你還要多久回來呢?文思琪她還好嗎?”
顧子鵬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笑著望向我。
“文思琪到底怎么了?”
他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文思琪她還沒告訴你啊?真的是忍得很好,看來她真的很愛你。”
愛我?我僵在那雙眸犀利起來瞪著他,大步向前:“顧子鵬!你今天給我把話都給說清楚了!”
我一把扯著他的衣領(lǐng),只見他輕浮一笑:“這可是你逼我的,到時(shí)候可不要讓文思琪怪我沒給她保密。”
顧子鵬整了整衣領(lǐng)坐回了身后的沙發(fā),冷笑。
“是她找到我家,對我爸爸下跪,求他放過你。”
“轟——”
大腦忽然嗡嗡作響我不可置信的抬頭瞪著他,攥緊了衣擺。
隨著他接下來的話我的心抽抽直痛,一瞬間我只覺得呼吸開始困難了起來。
他笑了一聲:“沈暮辭,你以為你家欠了那么多款能那么容易就離開這?我爸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你以為他能放一個(gè)炸彈溜走?”
“你要謝謝你的初戀情人,因?yàn)槲乃肩骱苊溃?dāng)時(shí)哭的梨花帶雨讓我爸就起了惻隱之心。”
“沈暮辭,文思琪那樣漂亮的女人沒有人不心動。”
回想大學(xué)如精靈一般靈動的她現(xiàn)在只能虛弱的躺在病床,以往的甜蜜不斷浮現(xiàn)。
“顧子鵬!你們簡直不是人!”
我沖上去懷揣怒火給了他幾拳,他閃躲開一遍大叫。
“沈暮辭,是你自己沒用,你還得要一個(gè)女人來保你!要不是她你早就不知道死哪了!”
落下的拳頭一滯,不知何時(shí)我的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淚,當(dāng)年她一定很痛苦吧。
文思琪,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瞞著我,五年啊整整五年。
我在原地瘋狂搖起來頭,被我摔碎的糖葫蘆,我對她惡毒的謾罵,一幕幕都在我的腦里重現(xiàn)。
雙手無力的垂落。
“轟隆——”
窗外忽然狂風(fēng)大作,下起了傾盆大雨,這一聲雷聲把我從痛苦中喚醒了起來,思琪...
我不顧受到驚嚇在原地的顧子鵬朝門外奔了出去。
一滴滴冰冷的雨淋在我的身上,好像回到了她與我分手的那天,如果那時(shí)我再信任一點(diǎn),我抓住她不讓她離開,是不是事情都會變得有所不同。
衣服已經(jīng)濕了個(gè)透,我面色的慘白嚇到了一路的行人,不顧他們勸解和好心我直奔醫(yī)院,可真的站在她病房前我卻怕了。
我傷透了她的心了吧。
她不想見我怎么辦。
“哐——”我緩緩將門推拉來,邁著步子一步步靠近望向窗外的那抹倩影。
她正坐在床上看向窗外,風(fēng)很大,我皺了眉迅速將窗戶合上。
回頭我也看見了她雙眸倒映的我的影子。
她眼中閃過詫異忽然她拿起了身后的一個(gè)毛巾遞給了我。
“擦擦吧。”她輕聲細(xì)語,隨后對我微微一笑。
她久違的笑溫暖了此刻全身冰冷的我,她忽然的轉(zhuǎn)變像是讓我看到了曾經(jīng)的她,靈動可愛。
“你家人呢?”軟糯的聲音緊接道:“你是誰?”
她說完我身軀一震對上了她笑瞇瞇的臉,手中濕漉漉的毛巾也悄然掉落在床,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文...”
“文思琪!”
門口的怒斥打斷了我,她一邊進(jìn)來一邊瞪了我一眼。
是文思琪大學(xué)的同學(xué),陳念為。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要多休息不要亂吹風(fēng)。”
陳念為幫她蓋上了被子嘀咕,文思琪也眨巴著眼看著她又看向我。
“我的手繩不見了,我想起來找找。”
“一個(gè)破繩子而已值得你起來嗎,我給你找去。”
我被無視了,我望向迷茫的她,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
文思琪她可能忘記了我。
我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淚,只覺得胸膛處有一陣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不是真的對嗎?我開著口遲遲未吐露一字,陳念為進(jìn)來了我也看清了她手上的紅繩。
那是五年前我去世的母親送給她的,我們一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