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一張黑黑的卡片,懷疑他們在誆我,這真的能當錢花?
于是,我把卡給了大夫,讓他給我買一把戒尺回來。
賀言又來找存在感了,面露不屑:“你滿意了?像你這種愛錢如命的女人也配當林家的女兒。”
我勾起紅唇:“我配不配,你說了不算,說的再多,我也是嫡女。”
前世寵妾滅妻的事見過了,但第一次見鳩占鵲巢還能成功的,可見林家夫婦的腦子有多不正常。
我盯著啞口無言啊的賀言,“對了,你是不是喜歡林心心?”
賀言表情微變,看來被我猜中了。
“是又如何,我自小和林家千金訂下婚約。”
我接著又問:“你是嫡子嗎?”
“如果不是,那你可不配和我在一起,林心心勉強能和你在一起吧。”
賀言的表情瞬間綠了,他頭一次見有人把他當成大白菜挑選。
我看到他表情,驚訝:“難道你連庶子都不算?外室子?”
賀言臉色鐵青,陰沉地能滴出水了。
他被說中了,雖然現在不講這些詞匯了,他確實是私生子。
他爸姓賀,是入贅到宋家的,沒多久便出軌了賀言的親媽。
等宋夫人死后,還把賀言母子帶回了家。
不過姓賀的,和姓宋的從此分道揚鑣了。
我默默補充一句:“那你連林心心這個庶女都配不上了。”
前世我沒參加科考前,是有掌家大權的,像賀言這種以下犯上的東西,能被我抽死。
賀言被戳中痛處,林心心確實不喜歡他,喜歡他哥哥宋意。
他抓住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我立刻從病床上下來,瘸著腿狠狠甩了他兩個巴掌。
我打人用了巧勁,很疼。
賀言兩邊臉頰瞬間紅腫,他聲音拔高:“你敢打我?”
我面無表情:“打你怎么了?我乃……我可是嫡女!”
我下意識想把前世的身份搬出來,前世的我是侯府之女,科舉前足不出戶,沒人敢對我放肆。
賀言氣得要死,準備朝我撲過來,我抄起旁邊的戒尺狠狠打在他的頭上。
“嗷!!!”
賀言捂住腦袋,疼得眼淚滾了出來。
林心心聽到聲音,闖了進來,擋在賀言的面前吼道:“你竟敢打賀言?你瘋了吧!”
“放肆!我是嫡女,你是庶出,怎么跟主子說話的?信不信我關你禁閉!”
關禁閉可不是很簡單的事,不給吃不給喝還要罰跪。
我沒少用這招懲罰有歪心思的庶弟庶妹。
我又抽了下林心心,她瞬間哭出聲,害怕地找爸媽了。
林父林母找到我,不停地謾罵我。
我只說了句:“你們想讓大眾知道,你們虐待親女,偏袒養女嗎?”
他們瞬間閉嘴了,畢竟“我”確實是被林心心開車撞進醫院的。
我要是追究,告下去,林心心跑不了。
實在不行,我去衙門那里請蒼天,辯忠奸。
我的身體養好后,我捏著戒尺入學。
這幾個月我都在學習這個世界的常識以及文化課,這個世界沒有男尊女卑,人人都可以上學,我很高興。
可剛到班級門口,就有人竊竊私語:“今天不是說土包子要來上學嗎?她怎么還不來啊。”
“誰知道呢,可能怕了吧,要她欺負我們心心,不愧是從鄉下回來的,沒文化還喜歡欺負人。”
我推開門,大步走向剛才說小話的人。
那兩人嚇了一跳。
我冷著臉,推開他們的桌子,他們瞬間沒有了任何遮擋,沒安全感的畏縮了下。
“你……你是誰?”
充滿凌厲氣質的我,壓根和他們嘴里的土包子搭不上邊。
此時全班人都沒了聲音,我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我是鐘月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