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欣趕緊說道,“清歡你不要誤會,這是去游樂場,工作人員隨便拍的。”
陸景城聞言,將照片抱的更緊,生怕被搶走。
林清歡的臉色蒼白,情緒卻依舊平穩,“好。”
“你要是不允許我掛,我就……”
陸景城的話還沒說完,猛不丁聽到林清歡的聲音,呆愣了下,小小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可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狂喜,“那你不能反悔!”
她點點頭,“放心吧,我絕對不反悔。”
陸承洲的臉色微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剛要開口,卻見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我要下班了,麻煩你們的更換醫生申請盡快提。”
頓了頓,她看向陸承洲,“今晚回家嗎?有事跟你說。”
陸承洲本來想要說“好”,可想到她剛才的態度,懷疑有什么陰謀,“看情況。”
林清歡也沒生氣,只淡淡點頭,“我等你到晚上十點。”
說完,轉身就走。
身后,陸承洲用近乎施舍的語氣說道,“司機在停車場,他可以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有電車。”
關上房門的時候,還能聽到謝如欣毫無歉意的聲音。
“都怪我,清歡肯定誤會什么了,阿洲,你去哄哄。”
“不用管,明天她就好了。”
林清歡心頭微苦,是啊,這些年,她生氣從沒超過三小時。
但這次,她不是生氣,是真的決定了。
回到家,她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嫁過來的時候是為了沖喜,她在陸承洲重建光明的那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若非那一日在老宅亂吃了東西,他們也不會有了城城。
懷孕后,陸承洲似乎接受了她,跟她也有過一段濃情蜜意的時光,讓她以為,真的暖化了他那顆心。
如今大夢初醒,只剩下一身狼狽。
她將離婚協議放在餐桌上,晚上十點,她拉著行李箱出門。
陸承洲跟陸景城回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他們似乎很累,直接會房間就睡。
黑暗中,陸承洲甚至沒發現床上少了個人。
次日清晨,他揉著有些酸疼太陽穴起身下樓,聽到廚房內炒菜的聲音,唇角微勾。
果然,林清歡每次都能哄好她自己,還會為他準備好可口的飯菜。
他洗漱結束,看到了餐桌上的飯菜,朝著廚房那邊看了一眼,隨口吩咐,“再準備一份,我給欣欣帶去。”
“啊?陸總,您沒提前說要多做一份啊。”保姆王媽從廚房探出頭來,“我這,鍋碗都洗干凈了。”
陸承洲坐下來吃了幾口,不由皺皺眉。
也不是難吃,但就是不符合他的口味。
陸景城揉著眼睛走過來,一看掛鐘,天都塌了,“我上學要遲到了,媽媽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沒人回應。
他的小臉立刻有點氣呼呼地,小短腿朝著廚房跑,剛好撞上了勞作的王媽。
“唉喲,小少爺,你小心點,我摔倒不要緊,把你撞壞了可咋辦。”
“我媽呢?”
“上班去了吧。”
“哦,真好,她不在,我遲到也沒關系啦!王媽,我要吃肉松三明治。”
“好的小少爺,我幫你撒肉松。”
“這肉松怎么怪怪的?”
“不會吧,我今早剛在超市買的。”
“我要吃以前那種!”
“但是以前的肉松沒了,那是太太做的,我不會弄。”
“小少爺,你怎么不吃了?”
王媽看著那小小的身影氣嘟嘟地出了門,滿臉不解地看向陸承洲。
陸承洲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打算要走。
“陸總,您等等!”
王媽猛地一拍腦門,“剛才餐桌上有您一份文件。”
她打開旁邊的抽屜,將文件袋拿出來。
她是保姆,自然不敢隨便看里面的東西,并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