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楚天洗漱之后,習慣性的準備出去打拳,修煉一番。
然,剛走到客廳的時候,目光突然被墻上的一副畫像吸引了。
那是一頭其形似虎,人面虎足的猛獸。
還長著兩只野豬獠牙,銅鈴般的眼睛更是散發(fā)著陰冷的光芒,給人一種陰邪滲人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奇怪,唐家怎么會放梼杌畫像?”
楚天滿臉疑惑,順著梼杌的目光方向,看到了唐老太君房間。
果然......
楚天臉色瞬間一沉。
梼杌乃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若作為畫像放于家中,必然會給其家族帶來禍患。
而梼杌眼睛所對方向,更是會將所有兇煞之氣歸于此處。
“難怪奶奶之前身子骨十分硬朗,卻在突然之間倒下了,原來都是這兒梼杌畫像搞得鬼。”
楚天眼神一凝,走到墻邊將畫像取了下來。
唐家乃是大家族,家中不可能無人知曉梼杌。
所以此事,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是我唐家的東西,你這個土包子給我放下......”
這時,一個穿著珠光寶氣,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楚天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疑惑道:“你是?”
“我是王桂琴。”
中年女人滿臉冷色,一把搶過了楚天手中的畫像。
“原來是丈母娘啊!”
楚天忽的笑了,深鞠一躬。
“丈母娘好,我是你的女婿楚天。”
他昨晚從唐雨柔的口中得知,王桂琴為了自己女兒和王少杰的婚姻,每天像條狗似的伺候王少杰的父母。
卻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閉上你的臭嘴,誰是你丈母娘?”
王桂琴看著穿著土氣的楚天,滿眼嫌惡。
“我警告你,我的女婿只能是王少。”
“至于你,哼!昨天是我沒在家,才讓你這個土包子鉆了空子。”
“但你跟我女兒是不可能的,你這只癩蛤蟆休想吃天鵝肉。”
王桂琴滿腔怒火,本來經(jīng)過自己的悉心伺候,自己女兒跟王少杰的婚姻都要板上釘釘了。
卻不曾想昨晚一直對她態(tài)度不錯的王少杰,突然變了態(tài)度,不僅把他攆出來了不說,還讓她逼唐雨柔離開楚天。
王桂琴感到不妙,急忙跑回家一打聽,這才知道趁她不在的時候,自己女兒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
要是世家大少也就罷了,竟然是一個從山里出來的窮小子。
她自然是不能容許自己女兒嫁給楚天這種人。
楚天卻置若罔聞,目光全都在王桂琴的梼杌畫上。
“丈母娘,這幅......”
“閉嘴,別叫我丈母娘。”
王桂琴厲聲喝道。
楚天撓了撓頭,“呃......叫媽是不是早了點?”
“你......”
王桂琴氣急敗壞,“你小子少在那兒給我油嘴滑舌,像你這種窮逼,就算燒八輩子香也配不上我們雨柔。”
“等雨柔一會出來,你們倆就給我去民政局離婚,不然......”
不等她說完,楚天打斷道:“你先別激動,我就是單純的問問,這幅梼杌畫是你買回來的?”
“什么梼杌?你在那兒說什么呢?”王桂琴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楚天微微鄒眉,看王桂琴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知道梼杌畫的作用,那么兇手想必是另有其人。
而王桂琴在愣了片刻后,低頭看向了梼杌畫像,想到了剛才楚天在直勾勾的盯著畫像看,不由會錯了意。
“看來你也是知道這幅畫像價值不菲了,是想偷走賣錢吧!”
見楚天不說話,王桂琴愈發(fā)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飛快的寫了一行數(shù)字。
“一百萬,拿錢走人。”
“從此以后不許再出現(xiàn)在我女兒面前。”
楚天見狀,倍感好笑。
王桂琴見楚天不接支票,不由鄒起了眉頭。
什么意思?
他是嫌少?
唰唰!
王桂琴又重新寫了一行字。
“兩百萬,這么多錢夠你這個下等人活一輩子的了,趕緊給我滾。”
下等人?
楚天一臉冷笑。
若真論身份,他身為堂堂昆侖天門少主,莫說是一個小小唐家,就算是華夏最頂級的世家全部聚集于此,也只有給他跪地磕頭的份。
見楚天依舊不為所動,王桂琴臉色陰沉,不過還是忍著怒火,再次提高了價錢。
“五百萬,這回呢?”
這次,楚天怔怔的看著那張支票。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王桂琴都不了解他,為什么非要趕他走。
如果他真的走了,先不說唐家的危機無人能解,唐雨柔也成為王少杰的玩物。
身為父母,女兒的幸福在金錢面前,就真的一文不值?
而王桂琴見楚天發(fā)呆,還以為他是心動了,心中頓時充滿了不屑。
“哼!果然是從山里出來的窮逼,稍微多給一點錢就打發(fā)了。”
“還想在老娘面前裝硬骨頭?這幾百萬就算打斷你的骨頭,以黃金的價格賣了,估計你也沒見過這么多錢。”
王桂琴滿臉冷笑,她就知道楚天是沖著她們家的錢來了,不是什么好東西,根本沒法跟王少杰比。
可就在這時,楚天忽的動了,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支票。
王桂琴愈發(fā)不屑,但還不等她說什么,只聽撕拉一聲。
支票瞬間被楚天撕成了粉碎,化作漫天紙屑。
“我跟雨柔的事,決斷在于我和她,哪怕你是雨柔母親,也沒資格插手。”
“至于錢,大可不必,你買不起我的尊嚴。”
楚天低沉且充滿威嚴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