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遙遙上飛機前,我收到陸之誠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他嗓音平淡:
【既然已經分開了,壯壯的事情我會暫時找人暫代管理,不用你的操心,以后未來坦途,各自安好。】
背景音里,壯壯高興的像過了節,說:
【媽媽終于走咯!媽媽終于走咯!我要跟周阿姨一起吃飯去了!】
我有些啼笑皆非。
似乎他們兩人都覺得,我一定放不下他們。
如果我不回頭找他們,似乎這一輩子他們也不會主動來見我。
可是沒有想到,打臉來的這么快。
遙遙假期這兩個月,我帶她縱覽各地風光。
回到那個我臨時租住的別墅的第二天,我就在門口看到了他們。
我沒有特意去說我落腳的地方,
那一定是他們花時間打探出來的。
壯壯今年十四,到我的胸口,長大很多,卻仍有掩不住的孩童稚嫩。
他昂起下巴說:
【爺爺奶奶說你帶女兒在外面不容易,讓我們來看看你。】
【如果不是聽他們的話,我和爸爸才不管你呢!】
我看到陸之誠右手上提著的一些禮物,補品,奢侈品,淡淡說:
【就放這吧。】
【不請我們上去坐坐?】
【不必。】
生澀僵硬的兩個字從我嘴里吐出。
陸之誠從來沒有這么輕易被人拒絕,變了臉色。
但礙于他的修養,還是什么也沒說。
今天他們會來,純出乎我的預料。
我跟陸之誠離婚的時候很平淡,
只是在他某個夜不歸宿、回到家的早上,倒掉了我為他準備的溫熱牛奶。
我把離婚協議遞到他的手里,末下角早已簽好我的名字。
陸之誠一頓,看了看我,有驚訝卻沒有挽留,
就是順暢自然地接過筆,然后簽了名字。
我看過很多次他伏案工作,對下屬遞來的報告一個字、一個字的扣字眼細節,
可只有那紙離婚協議,他簽的是如此輕松敏捷,好像迅速的甩脫了一個麻煩,又好像根本就無所謂不在意。
世上應該沒有我們這樣的夫妻了吧。
這時,壯壯突然語氣很差的說:
【媽媽,你再這么沒有禮貌壯壯就生氣了。】
【壯壯就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