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婆婆跟沈欽更生氣了,她們開始細數我嫁近沈家五年來的罪行,說來說去無非是那幾條,排在第一的自然是我跟沈庭結婚這么多年,孩子也沒生一個。
可這壓根不能怪我,除了新婚之夜喝的爛醉如泥的沈庭嘴里喊著“月月”闖進房間把我壓在身下那次,這五年沈庭跟我睡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
我也想生孩子,可我不會無性繁殖。
可這在沈家母女眼里,這成了天大的罪過。
結婚前兩年,我一直覺得是公司剛起步,沈庭忙于工作沒時間沉溺于兒女情長里。
可漸漸的,我發現我嫁給沈庭真的是錯的離譜。
我跟他是大學同學,從大學開始我就一直在追他。
可能抵不過我的死纏爛打,畢業那年沈庭跟我在一起了,并且高調的在他哥的婚禮上向他的家人介紹我的身份。
當時的我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以為是他重視我,才會在這么重要的場合把我介紹給他的家人。
后來,我才明白他那樣做只是為了氣蘇馨月,氣她背叛自己嫁給了沈昭和。
那時的沈昭和風光無限,他懷里的蘇馨月也像一朵嬌蕊。
看著相擁的新人,沈庭拉我的手突然用力,他一把拉我入懷。
我一臉羞紅的趴在他的懷里,哪怕***的小手被他攥的生疼也沒抽離出來。
我跟沈庭在一起后不久,雙方家長催促籌備婚禮。
婚禮前夕,沈昭和出了車禍昏迷不醒,沈家公司遭到對家公司算計,幾近破產。
是我求我爸拿資金救沈家,才不至于讓沈家破產。
婚禮當天,沈庭作為新郎接了一通電話后失魂落魄的離開,我站在臺上像個傻子。
原來那天,蘇馨月割腕***了,原因是她恨自己無法為沈昭和分享痛苦。
我的婚禮被出意外的蘇馨月破壞了,但我卻什么也不能說,只能滿臉堆笑的送走了一臉擔憂的父母。
那晚,沈庭喝醉了,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跟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他嘴里喊著“月月”,眼神迷離,壓根沒有看清我的臉,就把我壓在身下。
等他熟睡后,我看著眉眼深刻的他,白天被他拋下的氣瞬間就消了。
[月月,別走,你不要嫁給他。]
聽見沈庭呢喃的夢話,我心中滿是納罕,難道在夢里我嫁給了別人。
帶著疑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沈庭推開熟睡的我,一臉失望的說道:[怎么是你?]
接著,他便頭也不扭的離開。
婚后,婆婆跟小姑子對我處處刁難,沈庭沒替我說過一句話。
反而對蘇馨月關懷備至,我一直覺得他照顧蘇馨月是看在沈昭和的面子上,便沒有多想。
可是當他聽說沈昭和醒來的消息,臉上出現失望的表情后,我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有些不對勁。
那場車禍讓沈昭和終身離不開輪椅,沈庭自然成了沈家的掌舵人。
從那以后,沈庭更忙了,幾乎沒時間見我。
他不來找我,我便去尋他,每天盡心盡力的幫他打理好一切。
我的付出沈庭也是看在眼里,他對我的態度漸漸緩和。
直到蘇馨月來挑釁我,我才知道沈庭嘴里的月月一直不是我。
婆婆跟小姑子見我對她們的指責無動于衷,便調轉槍口,拿蘇馨月這次流產向我發難。
[阿庭,秦月是你的妻子,你大嫂懷的是你哥最后的血脈,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說法。]婆婆的話直接把決定權給了沈庭。
沈庭見我不順著他的臺階往下走,臉色極差,他壓抑著怒氣想要把我拉到門外。
我甩開他的手說:[有什么話,不能在這說,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重重挨了一掌。
沈庭還是沒忍住,他對我動了手。
[阿庭,你別這樣,月月雖然有錯,但你不要動粗。因為我破壞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心中有愧,現在孩子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蘇馨月邊說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沈庭一把奪過水果刀,鋒利的刀鋒劃破他的手掌,他絲毫不在意,滿眼都是蘇馨月。
我沒心情看他跟蘇馨月卿卿我我,把離婚協議書拍到床上說:[離婚可以,但要按我說的來,你凈身出戶,否則法庭見。]
說完,我絲毫不顧婆婆跟小姑子的喊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剛出病房大樓,豆大的雨點從空中墜落,看著神色匆匆忙著躲雨的行人。
我鼻頭一酸,止不住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融進磅礴的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