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沈嘉樹已經去上班,只有新來的保姆劉姨在廚房忙碌。
我沖對方點點頭,走到昨天那扇窗戶跟前,凝神細看,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
「太太,早餐做好了,您記得吃,我帶艾瑞克下去遛遛。」
「我也要去!」
女兒急忙跑去抱著艾瑞克。
「艾瑞克,照顧好妹妹哦。」
它沖我叫了一聲,親昵地拱著女兒的身體。
只是沒一會,我就接到了劉姨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嘈雜,我聽到了女兒的哭聲,還有艾瑞克狂躁的叫聲。
「太太,艾瑞克發狂,把囡囡給咬了。」
我眼前一陣眩暈,下去之后,我沒有理毛發凌亂,在我身后嗚嗚嗚叫著不敢上前的艾瑞克,跟著去了醫院。
囡囡手臂上的傷口并不嚴重,很快就被處理好了。
反而是劉姨,因為護著囡囡,傷的還要更重一些。
沈嘉樹知道消息后,急急趕了過來。
“艾瑞克我明天就會送走。”
沒有再和我商量,說完這句話,沈嘉樹連女兒都沒來得及看,就急急離開了醫院。
「媽媽,爸爸為什么要送走艾瑞克?」
女兒突然的問話,讓我關門的手一頓。
因為不想讓女兒再次記起當時的事情,我只是草草解釋了一句:
「它不乖,爸爸把它送去狗狗學校了。」
誰知我這句話說完,女兒立馬哭出聲了。
「艾瑞克是最勇敢的小狗,它幫囡囡趕走了壞艾瑞克。」
壞艾瑞克?
囡囡剛剛三歲,很多話還說不清楚。
但我還是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發現了蹊蹺。
和劉姨,沈嘉樹口中的都不一樣。
他們并沒有和我提起當時有第二只狗,而且還是條和艾瑞克一模一樣的狗。
女兒哭的小臉通紅,舉起自己那條受傷的胳膊:
「壞狗,艾瑞克咬它。」
我抱緊女兒,深吸一口氣,眼中浮現出冷意。
是有人故意縱狗傷了我的女兒。
劉姨與我們無冤無仇,犯不著做這樣的事。
除非,是別人這樣交代她的。
想起艾瑞克之前對沈嘉樹的排斥,和沈嘉樹著急想送走艾瑞克的那副模樣。
背后做這一切的人,顯而易見。
「你應該想想,你老公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主播的那句話突然出現在我腦中。
哄睡女兒,我又一次走到客廳的窗戶前。
只是這次我沒有看窗戶,而是細細打量起了四周。
果不其然在電視柜的側面看見了那閃爍著的,微乎其微的紅色光芒。
拆掉它不過十五分鐘,我就收到了沈嘉樹發來的消息。
「老婆,等我回家給你解釋。」
沈嘉樹似乎很著急,不過半個小時就趕了回來。
「老婆,那段時間艾瑞克狀態很不好,我只是擔心你和女兒。」
我揉揉眉心,沒有順著他的話說:
「家里還有多少,你先去拆掉吧。」
沈嘉樹依言照做。
我看著面前那個雖然年過三十,卻依舊眉目俊朗的男人。
突然覺得陌生。
是什么原因,才讓他不惜縱狗咬傷女兒,也要把艾瑞克送走呢。
「你把艾瑞克送回來吧。」
不等沈嘉樹反駁,我又繼續道:
「艾瑞克咬人不是小事,我聯系了一個訓犬師,明天把艾瑞克送他那。」
沈嘉樹聞言,松了一口氣。
趕走想要和我溫存一番的沈嘉樹。
我打開了手機,翻出了那個很久沒有聯系過的名字——秦知朗。
試探地發了一句:「在嗎?」
等了好久,才收到對方的回答:【在。】
【幫我調查我一下我的老公:沈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