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那日,我無事一身輕地坐在涼亭里品茶。
這處隔了一座假山,少有人來,反倒清凈。
春日微寒,胭脂怕我著涼,又趕回去給我拿厚衣裳,留我一人在此。
我雙手托腮,看東風翩然吹落片片桃花,初罷鶯啼,別有幽情。
可是突然,一個不解風情的黑影闖進亭子。
沒等我看清她的面目,她就將一把香粉撒向我。
我瞬間被粉塵迷了眼,等我拂開眼前的粉塵時,那人已經溜之大吉。
被人暗算,我氣惱不已,剛想喊人來追查,小腹處就突然一陣痙攣。
緊接著,一股癢意從那處蔓延開,我不受控制地面色潮紅,低吟出聲。
縱然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
這分明是中了***。
趁意識模糊前,我果斷摔碎桌上的茶盞,用碎瓷片劃破手臂。
刺痛讓我恢復了幾分清明,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涼亭,卻發現根本無路可走。
前面是待客的花園,我這副樣子定然不能出現在人前,身后只有一片滿是浮葉的荷花池,池中停著一艘裝飾用的烏篷船。
我沒有猶豫,果斷往烏篷船里奔去。
本以為這船廢棄已久,定然無人,可冷不防的,我卻撞上了一堵溫熱的肉墻。
我驚慌抬眸,正好對上了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對孤意圖不軌的女子倒是不少,敢投懷送抱的你倒是第一個。”
他的笑容不達眼底,我這才發現我撞上的這堵肉墻竟是太子楚澤。
他一身玄色常服,慵懶地斜臥在船艙內,顯然也是來這處躲清靜的。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低頭打量我,貼在我腰側的大掌始終沒有放松。
淡淡的龍涎香混著男子的陽剛之氣竄入我的鼻尖,小腹處的火熱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不管不顧地攀上楚澤的肩,輕輕蹭著他堅實的胸膛,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求殿下,疼疼我。”
楚澤的身體一震,我分明感覺到了他的情動,可他卻克制地與我拉開距離。
“你中藥了。”
他并不是在問我,而是肯定地說出事實。
對于從小在險惡后宮長大的他來說,這種害人手段,他了然于胸。
我沒有作答,猛烈的藥性在我體內發酵,奪走了我的理智。
我把臉貼在楚澤的手背,只求片刻的疏解。
冰涼的大掌摩挲著我的臉頰,一粒紅色藥丸猝不及防地被他塞進嘴里。
我下意識地吞咽,等我回神時,體內的熱潮已經漸漸消退。
理智回籠,我尷尬地蜷縮在角落里,不敢與楚澤對視。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傳來楚澤戲謔的聲音:“怎么?害羞了?”
我臊得面色通紅,楚澤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我。
他正色道:“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有人做局害你,你該去破局了。”
我也收起小女兒的羞態,贊同地點點頭。
楚澤摟住我的腰,施展輕功帶我飛離這片荷花池。
時間緊迫,我謝別楚澤后,便繞路回屋換了身衣裳,整理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