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了一跳,感覺后背發涼。
我緊緊抓著手里的三炷香,我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可等我再看手里的三炷香,已經快燃盡。
女人朝著我「嘿嘿」一笑,很瘆人,她說:「小智,你爺啥時候回來?我餓了。」
女人話音剛落,我手里的三炷香燃盡。
我說:「我給你拿生米。」
我急忙跑到倉房,拿了一碗生米給女人。
女人看見生米,臉上露出瘆人的笑。
她張開嘴,把整碗生米都倒了進去。
她根本沒嚼,直接吞了下去。
我不敢看女人,就跑到院里喂羊。
很快,我就聽見院門口有動靜。
就看見我爺趕著驢車進了院。
驢車上還拉著一頭帶血的野豬,野豬還活著,它的四條腿都被綁住了。
我爺說:「小智,給女人吃生米了嗎?」
我點了點頭:「給了,女人把生米吃干凈了。」
我奶把我抱住,她焦急地說:「老頭子,快把野豬殺了,讓女人吃了生豬肉,就把她趕走。」
我爺搖了搖頭,他說:「再等等。」
我奶生氣地說:「還等啥?」
我爺皺緊眉頭,他說:「還有人來。」
我爺說完這話,就進了店。
我和我奶也跟了進去。
女人見我們進了屋,臉上露出笑,她說:「叔,我要豬心。」
我爺說:「豬心只有一個。」
我爺話音剛落,女人就變了臉色,她陰森森地說:「我要豬心。」
女人話音剛落,我家院里就進來個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靴子,頭上還戴著帽子,一臉的兇相。
女人見到男人很是慌張,她急忙回了剛才的座位,背對著我們。
男人打開店門,在店門口跺了跺腳,把鞋上的雪跺干凈,然后進店。
男人的氣色很好,身上的衣服也厚,他說:「叔,跟你打聽個事,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我奶剛要開口,就被我爺攔住,我爺說:「沒有。」
男人的眼睛來回轉了兩圈,鼻子使勁兒聞了聞,他緩慢地扭頭,看向窗戶旁邊的女人,他嘴里發出陰森的笑聲,他大步走到女人旁邊,抓著女人的頭發把女人拽起來,又狠狠摔在地上。
女人很怕眼前的男人,她渾身發抖,整個身子往后挪。
男人肉眼可見的興奮,眼睛里閃著詭異的綠光,他貪婪地說:「夢兒,我總算找到你了。」
夢兒是女人的名字。
我奶看向我爺,小聲說:「老頭子,這可咋辦?」
我爺面無表情地說:「別出聲,別管。」
男人從靴子里拿出繩子,用繩子綁住女人的脖子,又踩在凳子上,把女人吊在房梁上。
女人瞪著猩紅的眼睛,吐著長長的舌頭,活脫脫一個吊死鬼。
她還活著,胡亂地掙扎著,嘴里時不時發出「呃呃呃」的怪叫聲。
把女人吊在房梁上,男人很高興,他說:「叔,我要一碗白酒,一斤生豬肉,半碗生米。」
我爺說:「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