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手打開玫瑰旁的禮盒,心卻如同瞬間掉入冰窟中,連同四肢百骸的血液都瞬間凝固。
這是母親去世前給我買的最后一只包。
上面刻著我名字的縮寫,我不可能認錯。
但現在這只包上卻有一處破損的地方。
我清楚這是秦晚晚弄的鬼,可是這又能怎樣呢?
這一切都是因為傅斯年。
心臟像是被螞蟻啃食般,明明很想哭,可是眼淚怎么也流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裝起包,把它送去維修。
然后前往傅斯年所在的酒店。
我本可以拒絕的,但我想和他有始有終,就當這是頓散伙飯了。
到達酒店,我安靜地坐在傅斯年邊上吃著碗里的菜。
這時,旁邊的男人卻突然對我開口。
“阿兮,這是傅氏集團的股東之一林董。”
“我們公司有一筆合作要和他談,你去敬他一杯。”
我依舊坐著吃菜,平靜地拒絕道,“我剛出院,不適合喝酒。”
傅斯年不依不饒,接著說,“這筆訂單很重要,你必須去敬酒。”
我去放下筷子,“我不是你的員工,這是你助理的事。”
說著,我便把目光放在秦晚晚身上。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臉色瞬間青黑,在我耳邊小聲呵斥。
“她身體不舒服,你比她大,就不能體諒體諒人家小姑娘嗎?”
還不等我反駁,他就拉著我起身,往我手里塞了一杯白酒。
“林董,這是我的未婚妻,我讓她給您敬一杯。”
氣氛到這了,我只能硬著頭皮喝下。
然而,我低估了傅斯年的冷清。
他為了自己的訂單,全然不顧我的身體,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我喝。
直到訂單簽下時,我已經被胃痛折磨得臉色慘白,額間冒出一層薄汗。
我拉著傅斯年的衣角,想讓他送我去醫院。
他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猶豫了一下,但在聽到門外秦晚晚催促的聲音時,還是選擇甩開了我的手,帶著秦晚晚離開。
意識模糊之前,我似乎看到陸晟搭著傅斯年的肩而來。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里,我依舊躺在那張病床上打著點滴。
從護士口中我得知,自己是一個西裝革履,又高又帥的男人送來的。
看著護士花癡的模樣,再結合我疼暈之前的畫面,我心下了然,應該是陸晟送我來醫院的。
想到這,我對陸晟的感觀又好了不少,但同時也有愧疚。
我知道他喜歡我,執意要和我聯姻,但我也清楚自己只是想利用他走出上一段失敗的戀情。
恰時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來人是傅斯年。
他面上帶著不悅,但還是盡量放平聲音道,“送你來醫院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