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剛被送到醫院,就有人找上了門。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鄭書吟了。
她身材瘦弱,臉色蒼白,如同那天我跟文傅心第一次遇見她那樣,穿著白色裙子坐在輪椅里。
“鄭汐姐,聽說你又被人送來醫院了,我來看看。”
“哦,對了,傅心哥他去選婚禮場地了,擔心我會累,所以讓我在醫院休養。”
她語氣里的嘲弄像是會腐蝕人心的惡鬼,我曾無數次因為她挑釁的言語,氣憤地罵她,甚至想撲上去把她撕碎。
然后被趕來的文傅心呵斥,接著因為他對鄭書吟的偏愛,我們大吵一架。
可這次,我只是冷眼看著,輕輕勾唇,
“難為你穿得像是要奔喪一樣,我沒死你大概很失望?”
“怎么會呢,我就是擔心,你這樣私自回來傅心哥會生氣,要不你還是趕快自己主動回島上去吧,這樣我還能勸勸傅心哥,讓他認下你的孩子。”
她說著,瞟了眼我的肚子,
“畢竟,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長大以后被人罵是野種吧?”
我攥緊手里的杯子,絲毫不懷疑鄭書吟的話。
畢竟,就連鄭書吟都知道我懷孕了,文傅心卻絲毫不知,他的那顆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
我跟肚子里的小蝌蚪,算什么呢?
算起來,鄭書吟跟文傅心也不過才認識半年而已。
我記得文傅心見到鄭書吟后,跟我形容過,
“看到她讓我聯想起棉花糖。”
那時我心里澀的就像被塞了一把沙子,因為文傅心經常說,他小時候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就是雪白的棉花糖。
因為那是我們一起撿廢紙殼,攢錢買的第一份零食。
可只見了鄭書吟一面,我們的過往里就摻了她的影子。
而鄭書吟也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文傅心身邊,以前文傅心經常不愿去的公益活動,經常會出現他推著輪椅的身影。
鄭書吟跟我是完全相反的性格,我強勢,她柔弱,我對文傅心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都有諸多掣肘,
而她對文傅心滿是崇拜,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需要他幫忙。
他從開始的婉拒到后來的熱心,最后甚至變成了掛念。
我們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多。
徹底撕破臉,是因為文傅心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