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天啊,居然發現了。好心疼狗子!】
【真不知道白月光有什么好,我們狗子明明又帥又忠心?!?/p>
回到病房。
擦干酸澀的眼睛,我從衣服里掏出訂婚戒指,扔進了垃圾桶。
原本,等霍父的病情好轉我們就準備訂婚。
我用大學四年兼職掙的錢,精心定制了這對戒指。
但再也沒有戴上的那天了。
我漸漸明白自己身在一部電視劇里。
我不過是為了成全霍靜怡與江逸軒絕美愛情而存在的炮灰。
我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間仿佛回到好多年前。
霍靜怡的車路過巷口,她把被人群毆昏迷不醒的我從巷子里撿回家。
她父母不喜歡我,傭人都輕蔑地叫我“骯臟的野狗”。
只有她不嫌我,不眠不休地照顧我兩天兩夜,直到我睜開眼睛。
那天她眼里有星光。
“以后有我在,我的小狗再也不用流浪了。”
她也曾經給我家,給我從未得到過的溫暖。
但從彈幕里我才知道真相。
她撿我回家。
不過是因為我和她的竹馬江逸軒,長得有四五分像。
從始至終,我都只是別人的替身。
我出院的那天下午霍靜怡才出現。
“這兩天太忙了,對不起哦。”
當然忙,江逸軒天天恐慌癥發作,他們一刻都沒離開隔壁呢。
我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像過去那樣黏著她撒嬌要補償。
她看我莫名冷淡,想來抱抱我。
然而一靠近男士香水味就飄進我的鼻腔。
讓我覺得惡心。
我避開她的觸碰拎起我的行李包。
她的手落空,愣了愣,隨即冷下臉道。
“不是說了忙嗎,陳燃,撒嬌也要有限度,否則只會讓人覺得煩。”
“你要是這態度,那我們的訂婚就延期!”
我垂眸不說話。
她可能看我可憐巴巴,態度軟了些,開口卻是。
“今天我還要接一個朋友,他買的新房還在裝修,在我們家住幾天。”
原來在醫院已經不夠他們相處了。
我倔強地說。
“我還是回學校住吧,畢業的事情沒處理完?!?/p>
“鬧什么脾氣,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別像以前那樣任性?”
是,是我不成熟。
可又是誰,當初信誓旦旦地對我說。
你就像這樣,永遠像只小狗天真、熱情就好,不用急著變成男人。
看著她熟悉卻陌生的模樣,我的眼眶紅了紅。
她面上閃過一絲心疼,正要向我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