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江川戀愛之前,是他在公司的助理。
小地方考上來的窮大學生,除了一張臉別的什么也沒有。
甚至是助理還是秘書,對這些二世祖來說也都沒差,都是靠身體上位,用肉體換金錢的拜金女。
就算我在江川跟家里鬧掰,凈身出戶之后一句抱怨都沒有的跟著他建了新公司,
就算后來我真是憑自己的實力從市場銷售部一步步爬到了副總的位置。
也全都沒用,
在他們嘴里就是“父子哪有隔夜仇啊,江哥遲早回去繼承家業,這女的又不傻,離了江哥上哪找這種條件的。”
我之前確實能喝酒,甚至一個人就能喝倒一桌子。
江川新公司剛成立那會兒,我就靠著酒局替他喝下了多少個合作。
胃也是那時候喝壞的。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我頭一天晚上還在酒局,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在醫院,
當時江川熬了一夜等我做完手術,他哽咽著跟我承諾,他說你跟著我,以后我不會讓你再被灌一滴酒。
現在可倒好,他成了親自勸酒的那個。
我忽然就卸了勁兒,鋪天蓋地的疲倦席卷而來,沒心思解釋,沒力氣反駁。
我挺累的。
跟江川在一起的這幾年,真挺累的。
包間里挺安靜的,我忽然笑了一下,我說:
“咱們分手吧?!?/p>
長久的沉默之后就是幾聲夸張的笑:
“不至于吧?哈哈這不就開個玩笑?你這就沒意思了。”
他小青梅嘟著嘴:
“不喝就不喝唄,怎么這么玩不起啊。”
她把盛滿了酒的杯子往桌上一擱,聲音很小的嘀咕“沒勁”。
我突然一股氣就冒上來了。
從前我不愿意參加這種酒局,就是因為江川這幾個朋友,一個兩個的都看不上我。
以前感情好的時候他還愿意出聲維護我,冷著臉放話,說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放尊重點。
但人骨子里的看不起,并不能因為江川一兩句維護的話就能扭轉的。
諸如此類他們拿我打趣,說過的玩兒不起和開玩笑有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