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和唐赫陽的恩怨后,媽媽抓著我的手:“那你就給他吧,別跟他犟了,咱們斗不過他們的。”
我撫著媽媽滿是皺紋的臉,輕聲道:“不可以的,媽媽。”
原創(chuàng)作品,就是她的孩子。
沒有哪個母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搶走,什么都不做。
父親在旁邊不停地抽煙,煙霧模糊了他那張被歲月侵蝕的滿是滄桑的臉。
我沒指望父母站在我這邊。
他們只是普通的工人,一輩子膽小慎微,從不得罪人。
他們傾盡一切把我培養(yǎng)出來,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不會再要求太多。
“出去玩幾天吧。”
我俯身輕輕抱了一下媽媽。
“不是一直羨慕隔壁阿姨年年出去旅游嗎?我現(xiàn)在給你補上好不好?”
“可惜這次我不能陪你們?nèi)チ恕!?/p>
“下次吧,下次一定,這次我讓表弟陪你們。”
送他們?nèi)C場那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安檢的時候,一直沉悶無話的父親忽然走了過來。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爸媽沒本事,明知道是你受了委屈,卻還要你退讓。”
“這些年你往家里寄的錢還有我倆的退休金都存這張卡里了,你留著用。”
我喉嚨一哽,鼻子開始泛酸。
媽媽也跟了過來。
“昨天我和你爸商量了一晚上,你說的那些我們不懂,但我們知道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我閨女也不能受這冤枉氣。”
“你放手做你想做的,爸媽支持你的一切決定。大不了最后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嘛,沒關系的。”
或許是從未期望過理解和支持,所以這一刻我真的繃不住了。
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好像要把這段時間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半夜被唐赫陽粉絲闖家毆打的恐懼;
多年經(jīng)營的工作室被毀的憤怒;
還有父母一把年紀還要被我牽連的愧疚,全都隨著眼淚洶涌而出。
而哭過之后,勇氣和戰(zhàn)意重新充滿我的身體。
“我會打贏這場戰(zhàn)斗的。”
“我是你們的女兒。”
“我將勇往直前,戰(zhàn)無不勝。”
飛機劃過湛藍天空留下的白線,是戰(zhàn)斗打響的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