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不清的針管裹挾著藥水輸入我的身體。
我擔(dān)心林銘自己在家不好好吃早飯,早晨天還沒亮,我就起床提前給他做好早餐。
我不會開車,林銘又不愿意早起送我,我只能自己趕第一班公交。
每次去醫(yī)院,我都是第一個在醫(yī)生面前報到的人。
調(diào)理了很長時間,也沒見到效果。
醫(yī)生讓我?guī)Я帚懸黄鹑メt(yī)院看看,林銘卻滿臉抗拒。
我也只能忍讓。
可我的付出,竟是如此的不值錢嗎?
看著我淚流滿面的臉,林銘臉上充滿了不耐煩。
正巧有個電話撥進來,他逃難似的躲到書房去了。
聽筒的聲音很大,我能隱隱聽到嬌俏的女聲。
是林銘單位新來的年輕女秘書。
林銘溫聲哄著,我聽到他預(yù)約了周末的溫泉酒店,要帶著小姑娘去好好放松放松。
我再也無法容忍,收拾了行李奪門而去。
聽到我出門的動靜,林銘也沒有作聲。
我的家遠在千里之外,當初我為了追求愛情孤身一人來到這里。
所以現(xiàn)在,我也沒有地方可去。
深秋的夜里冷得要命,我輕輕往手心呵著氣,手機上赫然是林銘發(fā)出的微信。
“秦依依,我們離婚吧。”
婆婆忍著別扭為我煮了碗雞蛋面。
她是平常洗塊抹布都嫌水涼的人啊。
我大口大口吃著,眼淚又忍不住地落下。
婆婆趕緊抽了面巾紙,又輕輕拍著我的后背。
“依依,從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就覺得跟你投緣。”
“你不用擔(dān)心,盡管在我這里住著。”
當初我辭職時,婆婆好言相勸,說女人應(yīng)該有一份自己的事業(yè)。
可我當時滿心沉浸在愛情的幸福里,忘了自己。
我要拒絕婆婆的好意,又被她堵了回來。
“那死小子跟他老不死的爹一個德性!”
“依依,我不會勸你們和好,但我希望你能做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
我點點頭,暗自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