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找村干部批條子。
半個月后,咱就能出發,去邊境。
顫抖著,我回到那間破舊的土坯屋,耳邊傳來屋內的對話。
新來的寡婦陳丹丹聲音柔軟
“江辭,妹妹這么晚了都還沒回來,要不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吧。”
“你別管她。”
是我丈夫的聲音。
從前對我百般呵護的男人,此刻話語如寒冰。
“說她幾句就耍脾氣出走,就算出事兒,也是她自找的。”
我后退一步,眼眶濕潤,心中默問:我何曾耍脾氣離開過?
分明是他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拖出門外,冷臉斥責:“大半夜你把瑩瑩的被子弄濕,她睡哪?這土坯屋可是我一手建起來的。既然你容不下瑩瑩,那就滾出去。”
擦干眼淚,我推門而入。
陳丹丹沖我怯怯一笑:“妹妹,江辭說我被子濕了,怕我著涼,特地讓我去他屋里睡。”
她暗自得意的語調如刀刺向我心口。
陳丹丹慣會這種把戲,總想爭奪男人的寵愛。
曾經對我言聽計從、溫柔體貼的丈夫冷冷道:“以后不要半夜三更跑出去惹人嫌。”
他眼中的厭惡瞬間抽干了我的力氣。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我苦澀一笑。
以前,我因為他和陳丹丹的關系爭吵時,他還會解釋幾句,說他們只是朋友,從沒越過界,是我胡思亂想了。
后來,他干脆連解釋都懶得開口了。
任我一人情緒如火山爆發,再慢慢熄滅。
現在,我終于想開了,也放下了。
“你放心,半月后我就離開。到時候就不會惹你嫌棄了。”
去鄰村的倒計時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