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蘇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灰暗的眼睛里綻放出燦爛的光芒。
我心碎難受,卻還是不肯放棄,安慰自己,總有一天他會再一次愛上我。
可是快三年了,周錦蘇還是他一如既往的偏愛,他的例外從周錦蘇出現(xiàn)起就不屬于我。
段榆璟的手機(jī)振動了一下,響起的鈴聲是他為周錦蘇特意設(shè)置的。
他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拿起手機(jī),認(rèn)真的回消息。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周錦蘇發(fā)消息,他都是秒回。
對我,他從來不會。
我忽然就笑了,笑著眼淚在眼眶翻滾。
段榆璟皺著眉頭,“陳歲禾,快把雞......”
他話沒說完,我就打斷了,抬眸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段榆璟,我們離婚吧。”
他的神情怔愣住,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我推開椅子,再次重復(fù)了一遍:“我們離婚吧。”
手機(jī)的振動音再次響起,他卻沒急著去回復(fù),轉(zhuǎn)過身拉住我的手,“你在開什么玩笑?你要跟我離婚?你腦子被門夾了嗎?”
我甩開他,一步步往臥室走,“我明天就會讓律師準(zhǔn)備離婚協(xié)議。”
段榆璟丟下手機(jī),跑過來拉住我,按著我的肩膀抵在墻邊。
“你無理取鬧什么?”
“你忘記了嗎,當(dāng)初是你舔著臉說我們多么相愛,你求著我讓我不要離婚的。”
過了會兒,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松開我,笑道:“還是說,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用離婚來要挾我?”
“陳歲禾,你還是三歲小孩子?還玩這種把戲,幼不幼稚啊?”
我沒理他,疼痛讓我說一句話都像是要耗盡所有力氣,推開門進(jìn)了臥室。
段榆璟走進(jìn)來站在我的床邊,神色復(fù)雜地盯著我,抬手替我拉了下被子,“我跟你解釋過很多遍了,我跟錦蘇之間什么都沒有。”
我背過身去不想理他,他簡單的一句沒什么。
實際上卻是,他拋下高燒快要暈過去的我,去給周錦蘇修水管,不顧痛經(jīng)在床上打滾的我,去陪周錦蘇泡溫泉......
一樁樁,一件件,說個半小時都說不完,每每想起,我的心像是被人拿了一千根銀針在上面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