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禮和唐城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原來在他們眼里,自己才是那個霸凌者。
保護(hù)她一輩子的承諾變成最為鋒利的劍刃,直指她的眉心。
此時此刻,也是他們親手把她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撕開。
霸凌她的那個人徹底回來了,還帶著她最愛的兩個人繼續(xù)變本加厲的霸凌她......
對海鮮的過敏急速蔓延。
唐皖連最簡單的呼吸也變得極為艱難,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恍惚。
耳邊充斥著一聲聲埋怨和責(zé)怪聲。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唐皖醒過來的時候,正處在一個黑暗閉塞的空間內(nèi)。
空氣里熟悉***腥臭的味,讓她渾身戰(zhàn)栗,沒忍住吐了出來。
過敏的反應(yīng)并沒有消散下去,反而是口腔里充斥著血腥味。
這里是唐家的雜物間,她無比熟悉。
六年里伴隨著她的,除了霍瀟如同詛咒的霸凌,就是這間不足五平米,不見絲毫光線的屋子。
她搬走后,這里就徹底成為了堆放垃圾的地方,平時連唐家的下人都很少進(jìn)來。
所以,她剛才是因?yàn)檫^敏和胃疼暈倒。
他們非但沒把她送去醫(yī)院,而將她丟到了雜物間里......
門外歡聲笑語。
耳鳴心悸席卷而來,她痛苦又無力。
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
刺眼的光線讓她睜不開眼,手背傳來碾壓的疼。
她下意識想要收回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人踩住了。
不是別人,正是霍瀟。
霍瀟居高臨下的看著唐皖,還用力碾了碾。
“哎呀,皖皖你怎么躺在地上啊,地上這么涼,可別生病了?!?/p>
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肺腑都在顫抖。
其他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就在他們看見她的慘狀前。
霍瀟蹲下身關(guān)心的想要扶起她。
耳邊卻傳來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么容易就暈倒了,一點(diǎn)都不乖,我還沒玩夠呢。”
這句話讓她徹底崩潰,用盡全力將霍瀟推了出去。
“別碰我!”
剛走進(jìn)來的唐城眼疾手快地接住霍瀟。
“唐皖!你夠了!又想要趁著我們不在欺負(fù)瀟瀟!”
唐母更是害怕她傷到了自己的好兒媳,沖上來對她又打又罵。
“野丫頭,還不去快給瀟瀟磕頭認(rèn)錯!我們唐家真是造了孽,養(yǎng)出你這么一個惡毒狠心的女兒!”
唐皖淚已經(jīng)流干,她抬頭看向宋晉禮。
宋晉禮背著光,看不清臉上表情,聲音里充滿了對她的嫌惡。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昏倒,還是瀟瀟給你喂的過敏藥,她一直在關(guān)心你,還一定要把你扶到房間休息,而你是怎么對她的?唐皖,你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被人霸凌,得抑郁癥活不下去,海鮮過敏都是因?yàn)樗龕盒膯幔?/p>
她聲嘶力竭:“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就是霍瀟......”
她想,宋晉禮和唐城之所以這么對自己,是因?yàn)樗麄兿嘈帕嘶魹t的話。
如果她告訴他們真相,會不會......
然而,一聲怒吼打碎了她最后的幻想。
“夠了!”宋晉禮將霍瀟抱進(jìn)懷里,“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話。給瀟瀟道歉!否則我們就分手!”
唐城也在一旁補(bǔ)刀,“你還不如當(dāng)初沒被找回來,被人販子折磨一輩子!”
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面,呵護(hù)著霍瀟,用著近乎仇視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