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出國時趁虛而入的蛆?”
顧言走到我面前,滿臉傲然,似乎在他眼中,我就是螻蟻一般。
其實我知道,他是蘇輕語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始終保持著戀人未滿的狀態(tài)。
說白了,就是曖昧。
后來顧言表白失敗后,便直接出國了。
而當(dāng)時我和蘇輕語在同一所大學(xué),所有人都在說蘇輕語被竹馬給甩了。
她沒解釋過,也沒承認過。
而且,是她主動追求的我。
我喜歡她的顏,喜歡她那不服輸?shù)男愿瘢乙脖凰臒崆楹蛨?zhí)著感動了,所以我答應(yīng)她了。
而在那之前,追求我的人同樣很多,可我很窮,沒錢來負擔(dān)戀愛,更忙著創(chuàng)業(yè),所以拒絕了很多人。
當(dāng)我接受了蘇輕語的表白后,卻有了另外一種聲音。
他們都說,我是撿了顧言的破鞋穿。
他們還說,其實蘇輕語追求我,只不過是想通過拿下我,來證明她自己而已,畢竟我很難追。
我不喜歡藏著掖著,所以當(dāng)面問過她。
當(dāng)時她睡的迷迷糊糊,像是小貓一樣在我懷里蹭,有些不高興的問:“誰家破鞋是處女?”
也是這句話,讓我徹底放下流言蜚語。
因為跟我在一起時,蘇輕語真的是完璧之身。
后來我和蘇輕語戀愛四年,畢業(yè)后她家人反對我們在一起,甚至把我抓起來,用五百萬現(xiàn)金,一沓沓砸在我身上,讓我拿著錢滾蛋。
我沒拿他們一分錢,后來也被蘇輕語給救走了。
她甚至以死相逼,最后干脆拉著我領(lǐng)證。
我能看出來她對我愛的強烈,也能從她眼中看到對我的濃濃愛意。
所以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都要對她好,掏心掏肺都可以。
后來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三款氪金手游,讓我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我每次要與她分享時,她都會對我說:“我們的圈子不同,我不會與你分享我的圈子,你也不用分享你的成功,我們相愛就可以了。”
甚至連我要不辦婚禮,她都是拒絕的。
她直言不諱的說:“許流年,你再有錢,在我家人,在我圈子人眼中,你都不是良配,所以沒必要補辦婚禮,我不想你難堪。”
久而久之,我也不與她分享了,而她也從來不關(guān)心我的事業(yè)。
但我那時候還以為,她只是不想讓我難堪。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她覺得我難堪。
我看著她那雙為其他男人洗過腳的手,心中滿是自嘲。
她說她有潔癖,我就不讓她干任何會臟手的事情。
而現(xiàn)在,她卻給別人洗腳?
這個男人,還是與她有過曖昧的男人。
我深呼吸一口氣,隨后輕笑,對顧言說:“入是入了,但誰是蛆就說不準了。”
顧言一挑眉毛:“你是在說我是蛆?”
我還不等說話,蘇輕語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她用濕漉漉的手,推在我的西裝上,將我推的后退了幾步。
“許流年,這不是你有資格來的地方,回去!”
蘇輕語聲音冰冷,就像是在驅(qū)趕一條狗。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那你們好好玩。”
其實我真想告訴她,這個對外開放的私人莊園,是我的,如果我都沒有資格來,那就沒人有資格了。
但我忍住了,因為沒有意義了。
我已經(jīng)決定與她離婚了,給她留最后的體面罷了。
顧言見我要走,卻立刻追出了水榭,攔在了游廊口。
“來都來了,就讓這土鱉長長見識好了。”
顧言看向蘇輕語問:“輕語,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我的提議吧?”
我看向蘇輕語,心想她總不至于故意留下我被人侮辱吧?
“那你留下吧。”
蘇輕語卻再次出乎我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