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一瞬間，好像變得稀薄起來。
半晌，我才垂眸笑了聲：
「沈澤丞，直接點，不好嗎？」
沈澤丞定定地看著我，眸色暗沉下來：
「對不起，書書，崽崽很小氣。」
「他不會接受我和除他媽媽外生下的孩子?！?/p>
「然后呢？你想說什么？」
沈澤丞偏過頭，似是有些不忍：
「這個孩子，打掉吧。」
沈澤丞的每個字都像是利刃，一刀刀刺向我。
在我心上寸寸凌遲，字字誅心。
我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周遭一切仿佛都沒有了聲音。
我身體劇顫，苦澀地勾起嘴角：
「如果我不愿意呢？」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緩緩開口：
「書書，聽話點?！?/p>
「你無父無母，我不想對付你?！?/p>
我笑著笑著便笑出了眼淚。
你看，這就是我愛了十四年的人。
我勾起唇，朝他笑得明媚：
「你想害我的孩子，那我就讓你的崽崽償命?！?/p>
聞言，沈澤丞怒不可遏地沖我揚起手。
我顫抖地笑著，將臉湊上去：
「想打我是嗎？來呀，往死里打?！?/p>
那巴掌終究沒落下來。
他失望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黎書，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