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丞將我拽到樓梯間,眉目間怒氣不散:
「你在孩子面前瞎說些什么?」
我揉了揉被他捏得發紅的手腕,反問他:
「有哪一句話是我說錯了的?」
「是是你妻子這句,還是他害死我孩子那句?」
沈澤丞發狠的表情瞬間凝滯。
「那件事是意外——」
我貼著醫院的墻壁,靜靜地看著他:
「說出這話,你自己信嗎?」
一年前,我出完差就忙不迭從外地趕回來。
就為了和沈澤丞分享我懷寶寶的消息。
可我進門的時候,家里一片狼藉。
樓梯口,我和沈澤丞的婚紗照也碎了一地。
我上樓查看情況。
卻沒想到,樓梯上會有***的沐浴液。
我一腳踩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也就此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那時你告訴我,是親戚家的孩子來家里搗亂。」
「才會導致發生了那個意外。」
「沈澤丞,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啊?」
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我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直起的背受不住地往下塌。
「沈澤丞,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失去孩子,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總是夢見渾身是血的孩子怪我沒保護好他。
積郁成疾。
我的情緒也開始變得不受控制。
怪自己粗心,怪他沒收拾好殘局,怪他親戚家的孩子。
沈澤丞也從最初的心疼愧疚慢慢演變成不耐煩。
他怒斥我簡直像個神經病。
說孩子還小,哪里懂得什么道理。
可原來,這竟然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