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上過學
林彩慧脫口而出一句:“你愿意?你不是……”
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能說,林彩慧又倏地靜了下來。
鞠青呈笑瞇瞇地看著林彩慧:“我什么?二嬸有話不如直說。”
這肯定是不能說的,鞠青呈戀愛這件事情并沒有在家里公開過。
那還是自己通過其他方式打聽到的。
于是便只能尷尬的笑了幾聲;“沒什么,我只是感覺有點奇怪,這小村姑不太像是你喜歡的類型。”
鞠青呈笑容一如既往的溫煦:“我覺得她挺可愛的,也很漂亮,更何況這是爺爺親手簽下的婚書,咱們鞠家的人,總也不能言而無信。”
鞠老爺子滿意地點頭:“你能這么想就好。”
鞠青呈來到闕輕寒面前:“小寒,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闕輕寒點頭:“隨意。”
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鞠青呈眼神專注:“小寒,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鞠青呈,今年24歲,目前在巨石集團擔任研發中心副總經理。”
不可否認的是,鞠青呈的外表非常具有迷惑里。
隱藏在無框眼鏡后面的眼睛,也滿是真誠。
如果是普通十八歲不諳世事的少女,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他蠱惑。
不過對于闕輕寒來說,還不如包里的大寬真誠。
就在她剛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
大寬突然從背包中探出腦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喵嗚了一聲。
竟是在阻止她說出拒絕的話。
闕輕寒頓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變成:“有飯吃嗎?我們餓了。”
鞠青呈笑著交代:“德叔,勞煩你安排一下。”
“爺爺,我公司還有事,訂婚的事情我會盡快安排。”
最后,才對闕輕寒說:“小寒,我有點事情先離開,明天我再過來找你。”
鞠青呈離開之后。
鞠年升也帶著鞠老爺子去醫院了。
偌大的家里,又只剩下闕輕寒和林彩慧兩個人。
林彩慧沒好氣的冷笑一聲:“你倒是厲害,連青呈也對你另眼相待。”
闕輕寒把大寬從背包里拎出來,抱在懷里。
朝著樓下走去。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林彩慧。
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浪費她的精力。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大寬突然歪著腦袋,看向林彩慧。
圓溜溜的眼睛,帶著和那個死丫頭一模一樣的冷清。
莫名的讓林彩慧后背發涼。
她下意識的捂住被抓破的右手,來掩飾自己失控的心跳。
闕輕寒來到樓下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了一碗面和好幾樣小菜。
德叔招呼:“闕小姐,您先吃一點墊墊,再過兩個小時就吃晚飯了。”
闕輕寒點頭,把大寬放在餐椅上,順手又把面條放在了大寬的面前。
大寬低頭聞了聞味道,埋頭認真吃了起來。
跟過來的林彩慧驚叫一聲:“你怎么能把貓放在餐椅上?這個畜生臟死了。”
闕輕寒眼底涌現不悅:“閉嘴。”
怒上心頭,林彩慧理智全失:“這里是我家,你憑什么讓我閉嘴,你以為鞠青呈愿意履行婚約你就能在鞠家橫著走了?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他在鞠家根本什么都不算,更別說他也不可能真心想和你結婚。”
闕輕寒用筷子沾著菜的醬汁,在一張餐巾紙上快速畫了幾筆。
拿著這張紙走向林彩慧的時候。
對方抱著胳膊叫囂:“你干什么?想用醬汁抹我臉上?村姑就是村姑,果然沒教養,你……”
隨著餐巾紙被拍在額頭上,聒噪的聲音停止了。
扯下餐巾紙后,林彩慧滿臉驚恐,餐巾紙上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沒有。
林彩慧駭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頓時恐懼到渾身顫抖。
闕輕寒卻轉身在餐桌邊坐下吃了起來。
等到一人一貓全都吃飽喝足之后。
她才抱著大寬,來到林彩慧面前:“再有下次,你再也不用說話了。”
看到林彩慧連連點頭,她伸出手指點在對方額頭上。
一股涼意從額頭直沖喉嚨,林彩慧恢復正常。
她不敢再招惹闕輕寒,但又不甘心就此認慫,便只狠狠轉身:“我去打破傷風針。”
目睹一切的德叔,愈發的不敢小瞧闕輕寒,恭敬地將人帶到客房休息。
……
晚餐之前,鞠青韻回到家。
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闕輕寒,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聽到動靜的林彩慧連忙拉著她去了旁邊,將事情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雖然不至于添油加醋,但也多少有失偏頗。
“林姨,你是說,她用針灸治好了爺爺?”
“怎么可能啊,咱們之前也找過著名老中醫給老爺子針灸過,也沒見到什么效果,怎么可能她這么胡亂扎一扎就能治病了?肯定只是巧合。”林彩慧言之鑿鑿。
鞠青韻點頭:“也是,她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可能這么厲害,但是她也太不要臉了吧,竟然還真敢認了這么大的功勞。”
“就是說,更荒唐的是,她拿了一封婚書來,要讓青呈娶她。”林彩慧嘀嘀咕咕。
雖然不在乎鞠青呈到底娶誰,但是鞠青韻心底對闕輕寒愈發厭惡了幾分。
人不怎么樣,野心倒不小。
晚飯。
餐桌上,林彩慧和鞠青韻坐在一邊。
闕輕寒和大寬坐在了另一邊。
因為先前的事情,林彩慧沒敢再說什么。
只招呼著德叔趕快上菜。
吃飯的時候。
林彩慧不斷的給鞠青韻夾菜。
噓寒問暖的問:“青韻啊,你今天去游樂場和紀少爺玩的怎么樣?”
鞠青韻抿唇輕笑:“挺好的,紀哥哥很照顧我。”
“我想找個時間和紀太太見一面,聊一聊你們訂婚的事情。”
“林姨你做主就行,我沒意見。”鞠青韻臉頰微微泛紅。
“行,那我明天就約紀太太。”林彩慧滿臉的迫不及待。
“對了,你們老師今天跟我說,上周的答案,你又考了全年級第五。”
“我們青韻真是優秀,長得漂亮人品好成績也優秀,和紀少爺簡直是天生一對,不像有些人,沒本事還不自量力。”
林彩慧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說的話卻很是陰陽怪氣。
誰知闕輕寒卻突然開口問:“你那個,是什么學校。”
她剛剛算到鞠青韻口中的紀哥哥,正是她的另一個未婚夫。
不過根據卦象指引,她要想退掉和紀家的婚事,就得先進入那個學校去。
林彩慧冷笑一聲:“鷹德高中,南市最好的學校,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也想去?”
明明是挖苦的話,但闕輕寒卻好像聽不懂一樣,認真點頭:“沒錯,我要去。”
鞠青韻放下筷子,斯文地擦了擦嘴:“闕小姐,你以前讀的是你們村里的學校吧?”
“沒有,我沒上過學。”
聽到這句話,鞠青韻眼底嘲諷更濃:“原來沒讀過書,難怪這樣。”
“我們鷹德高中呢,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去的,要么成績特別好可以通過入學答案的,要么就是家世特別好,比如像我弟弟就是家里面捐了一棟樓入學的,像你這樣又窮又沒文化的根本沒可能進入學校,不過我可以問問我們學校的附屬小學,說不定可以花點錢讓你從小學一年級讀起。”
聽著鞠青韻毫不掩飾的奚落。
闕輕寒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鞠青韻眼神閃了閃,愈發高傲的反問:“怎么?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