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不是太子殿下。」皇后的貼身侍女第一時間檢查了床上的嬰孩。
我也看到了,興許是兄弟的緣故,只相差幾日的太子與二皇子格外相似,若不細細檢查身體,怕也難認出。
難怪德妃如此膽大妄為。
兩個孩子都細細檢查了,最后皇后娘娘也確認,我抱回來這個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她眸色冷冽,吩咐身邊的宦官:「去將二皇子送回去,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吩咐完后,皇后娘娘才蹲下,抬手拂去我臉上的淚痕,溫柔道:
「歸晚,你是本宮和太子的恩人,日后不管太子待你好不好,本宮都會待你如親女,瑾宜有的,你也會有。」
瑾宜,是長公主。
那晚,皇后娘娘給我承諾了一個很大的恩典,只屬于我與她的秘密。
之后太子殿下的滿月宴過去,知曉這件事的人也就幾個。
之后太子殿下的滿月宴過去,知曉這件事的人也就幾個。
后來長公主鬧著要出宮玩。
陛下派了不少人專門護送她,公主和我說起她母后宮中有個到了年紀即將出宮的宮女意外落水溺亡。
這件事后知后覺,我才覺得自己這條小命確實從刀尖上淌過。
皇后娘娘信守自己的承諾,時不時就派人從宮中送東西,人人都覺得她很滿意我這個未來太子妃。
只有我自己記得,這里面還裹挾著一份恩情。
但五歲那晚的事,我與皇后娘娘都不曾再提及,一般幼兒對幾歲時發生的事記憶模糊,但我一直記得。
約莫是因為后怕。
我摻和了一些后宮與皇儲的斗爭。
沒多久,我與長公主都去了上書房念書,又過了幾年,皇宮里又添了新的皇子和公主,太子和二皇子也到了開蒙的年紀。
因和長公主交好,我與太子也自小認識,他三歲前像個福娃娃一樣可愛,但到底是太子,再過幾年便有了儲君的架勢。
至于二皇子蕭璟,我在上書房見過他。
與蕭衍差幾日出生,卻體弱多病,面色蒼白。
我聽聞德妃經常以皇子身體抱恙來爭寵,她在人前也是慈母形象,但我回想起太子滿月宴那晚她說的話,一個為了兒子能登上皇位而調換皇子的女人,她會善待別人的孩子嗎?
我不得而知。
虞家一直是純臣,誰坐在那個位置上,我虞家便忠于誰。
因我出生便得陛下賜婚,魏武侯便被認為是太子一派,我自然不可能與二皇子有所接觸,但有時見他,臉色都蒼白得嚇人。
德妃的肚子爭氣,在二皇子七歲時,生下了六皇子。
六皇子倒是被她養得身強體壯。
蕭衍年幼時可愛,喊我虞姐姐,奶聲奶氣的,對比時常捉弄他的長公主,他似乎更喜歡我,會將一些小玩意揣著送我,或者將御花園里盛開得正艷的花摘下送我。
那時候還沒有男女之別的想法。
可隨著時間推移,問題又出現了。
我及笄時已經十五歲,有些同齡的手帕之交已經出嫁,可太子才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