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裴朗。
他身后的白川幽幽睜開眼,一雙蛇瞳涼薄冷血的盯著我。
我亦看著他,信誓旦旦:「跟我走,我治好你。」
白川蒼白的唇抿成一條線,他手臂撐著地板,眼神堅定的朝我爬過來。
他爬到我腳邊,仰著頭定定的看著我。
我蹲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我帶你走。」
裴朗沖過來抓住我的手,焦急開口:「選我啊,你應該選我的,他都快死了,你選他干什么!」
這下我能確定了。
裴朗也重生了。
我還沒發作,白川眉頭一皺,帶著斑斑血跡的蛇尾卷住裴朗,猛的一甩。
裴朗狠狠砸在墻上。
白川眼神陰狠:「再上來,殺了你。」
看著裴朗捂著胸口的樣子,我心生愉悅,好心情的捏了捏白川的臉。
「真厲害。」
白川眼睫一顫,飛快垂下眼簾。
父親交了錢后,讓我們各自帶著自己的獸人回家。
被留在籠子里的裴朗不甘的喊著我的名字,我故作煩惱的看著旁邊的保鏢。
「他好煩啊。」
保鏢立即會意:「屬下明白。」
我勾了勾唇。
在黑市里,沒有被買走的獸人都要下斗獸場表演,那里可謂是人間煉獄。
我很期待。
這份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回家。
獸人以后就是我們的伴侶,對于獸人的培養,父親并不吝嗇,各種手冊和藥材流水一樣送到我房里。
白川傷的不重,但先天有疾,恢復的有些慢。
這讓我更加好奇,他前世是如何在斗獸場活下來的。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白川的臉逐漸通紅。
「主……主人,有什么吩咐嗎?」
聽到這個稱呼,我挑了下眉。
前世我太縱容裴朗,他一直對我都是直呼其名。
這被叫「主人」,還真別有一番滋味。
我把藥扔給他,「自己上藥。」
白川接過,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