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份激動和期待,在等著著我說什么似的。
我點點頭,掛起一份淡漠的笑容,
“那更好,離婚也不需要我主動提了。就這樣吧,周立竣,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周立竣臉色唰一下陰沉了下去,周遭的氣壓都被壓低了,他開口如千年寒冰那么冷,
“李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快三十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孩子呢!”
“還提離婚,你丟人不丟人?出去外面問問有哪個男人會要你一個帶孩子的二婚女兒!”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如果我跟他離婚,南南他是不會要的。
我嗤笑了聲,“放心,南南我會帶著她一起離開。”
葉青青抱著他的胳膊像在看笑話一般,不屑地說,
“李玉,你工作十幾年了,單位都沒有給你分到套房,你能往哪兒走?”
她確實是有拱火的本事,周立竣立馬聯想到她說的,我在外面有了其他野男人。
發狠般猛地上前來攥住我的手腕,惡聲惡氣質問,
“李玉,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我冷笑著從他手心掙脫而開,半點不想再跟他廢話,睨著他寒聲說,
“周老師,你和我并沒有扯證,現在還和葉青青具有夫妻關系,我和誰有沒有關系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撂下話,就大步流星走出了門。
什么行李我都不要了,只要能成功離開周立竣,讓南南陪在我身邊就行。
“李玉!你可過幾天又眼巴巴來求著我,讓我允許你進家門!”
周立竣聲嘶力竭的咆哮聲響徹了整條巷子,若不是街坊鄰居上班去了,恐怕誰都會出來湊這個熱鬧。
上一世,我確實經常因為葉青青和他吵得不可開交。
每次都委屈地帶著南南去城邊上招待所住上幾天,又因為舍不得周立竣而回家。
他從來沒有一次來找過我們,讓我們回家。
因為他太知道我的性格了,我愛他如命,斷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情就能離開他。
而這次,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了。
去托兒所接到南南之后,我帶著她坐上了去上海的綠皮火車。
南南年紀小,但是什么都懂,一路上緊緊抱著我說,
“媽媽,你去哪里南南都要跟著你一起去。”
我親了親她的臉頰,眼眶中淚水在打轉,抱著她說,“好,媽媽不管去哪兒都會帶著南南一起的。”
一天一夜的火車到了上海。
書記已經跟這邊的單位說了我要到來的消息,說會有上海單位的書記來接我,一個姓張的男人。
才出車站,我就被人拍了拍肩,轉頭過去的時候發現是個男人,我試探地喊了句,
“張書記?”
男人點點頭,抓出一把糖塞到南南手心中,笑得溫和,
“不用這么見外,平時私下叫我行勝就好。”
我打量著他,還以為張書記會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至少能當上書記是需要很長時間磨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