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世紀婚禮最后變成了世紀葬禮。
黑白相接的葬禮上,宋寧歡雙眼麻木的站在許君澈的棺材旁,和到來吊唁的賓客一一回禮。
“宋總,請節(jié)哀。”
“宋總,請節(jié)哀。”
“宋總,請節(jié)哀。”
每一個來吊唁的賓客看到她這副樣子,臉上滿是遺憾。
多好的一對啊,怎么就突然陰陽兩隔了。
大雨傾盆,宋寧歡重重地跪倒在地,跪倒在許君澈的墓碑前。
墓碑上花體雕刻著的名字刺痛了她的雙眼,她顫抖著把手舉起,輕撫墓碑上的名宇,然后盡全力地靠前,抱緊了墓碑,容額頭輕輕地觸碰著那篆刻著的名字。
“君澈,對不起……”
自那天后,宋寧歡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整日與酒為伴。
妄想把自己灌醉重新與許君澈相見。
不知道是不是他對自己很失望,這么些天,許君澈一次都沒有來過她的夢里。
她丟掉手里的空酒瓶,任由它咕嚕嚕的朝角落里滾去。
下一刻,一只白皙的手撿起了空酒瓶。
“寧歡,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她抬眼望去,迷迷糊糊的看見一抹白色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那身形,那聲音都像極了許君澈。
“君澈?”
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一把將那人抱進懷里。
“君澈,是你嗎,你終于肯來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懷里的鄭衍川被她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不由的悶哼了一聲。
可抱著他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直跟著他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悔意。
聽著她不停的喊著許君澈的名字,鄭衍川眼里略過一絲恨意。
為什么她就這么愛許君澈!
明明許君澈都死了那么久了!
她就不能回頭看見自己嗎,更何況她的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
想到孩子,他收起眼底的恨意,柔柔的開口。
“寧歡,是我啊,安然。”
像是一記猛錘,徒然把宋寧歡從幻想中砸醒,她猛然松開鄭衍川,眼里漸漸從迷糊到清明,再到厭惡和恨意。
下一刻她伸出手死死掐住鄭衍川的脖子,眼里醞釀著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