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上分蛋糕的時候。
朋友們起哄讓我表白。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蘇晚,今天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你在一起。”
蘇晚正在涂指甲的手微微一顫。
嘴角上揚。
帶著幾分戲謔:“對不起,你這種老實人不是我的菜。”
“我喜歡的類型跟你差太遠了。”
回想起前世因這番話失去理智。
那些痛苦記憶涌上心頭。
我渾身發抖,恨意翻涌。
“顧源,你臉色不太好?”
“蘇晚,你這話太傷人了,今天可是人家生日啊!”
蘇晚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優雅地撥弄著秀發。
用她那獨特的江南軟語說:“本小姐向來直來直去。”
曾經覺得迷人的聲線。
此刻聽來令人反胃。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面無表情地重新許愿。
“蘇晚,從今往后,我們就當陌生人。”
吹熄蠟燭的瞬間。
朋友們想阻止我離開,卻沒來得及。
蘇晚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這是認真的?”
“要不要重新說一遍?我可以當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我懶得搭理。
拿起餐刀準備切蛋糕。
蘇晚突然沖過來,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刀子扔在地上。
“你聽不見我說話嗎?”
她情緒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臂。
旁人驚叫:“天啊!蘇晚又發作了!”
我太熟悉這一幕。
她的狂躁癥又犯了。
蘇晚患有嚴重的狂躁抑郁癥。
在那個世界里。
在那個書呆子沒出現前。
我是唯一能安撫她的人。
我曾天真地以為。
這讓我在她心里與眾不同。
直到聽見她對書呆子說的那些甜言蜜語。
“他跟你完全不一樣。”
“他不過是我的臨時止痛藥,你才是我的救贖。”
“失去你,我活不下去。”
我冷漠地推開她:“既然這么討厭我,就離我遠點。”
轉身欲走,她卻死死抓住我的衣角。
“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
看到她失控的樣子,我想起上一世被活活打死的畫面。
恐懼襲來,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等我恢復意識,蘇晚正守在床邊。
“總算醒了。”
“你惹我生氣,反過來你還裝柔弱,還要我找人把你送回來,打算怎么補償我?”
蘇晚一向是交際圈里的焦點。
總是說些曖昧的話。
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但現在的我早已看透。
她對真心喜歡的人,從不說這些輕佻的話,連表白都會緊張得聲音發抖。
我疲憊地說:“讓我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