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云城時。
已是第二天上午。
半夜沒有飛機票。
我趕了最近的一趟高鐵。
下車后從裴越助理那里得知了具***置,馬不停蹄就趕了過去。
一會兒見到他,該說些什么呢?
就這樣過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裴越是個不錯的過日子人選。
彼此知更知底,雖然聾了雙耳朵。
喜歡不喜歡的,在我們這種家族來說,一般都不大重要。
我好像還挺愿意……跟他過日子的。
他的腹肌很好摸。
臉也很好揉。
嘴也很好親。
而且拿掉他的助聽器,還能肆無忌憚罵他呢。
別的男人能聽見我罵臟話當啞巴嗎?
我想也只有裴越這樣的能符合我的要求了。
突然后悔當時多的個心眼。
也不知道裴越愿不愿意廢除協議跟我過下去。
終于鼓足勇氣上樓。
從大衣掏出手機準備給裴越打電話。
樓道背側傳來熟悉的聲音:
「哥們,裝聾裝上癮了?」
什么裝聾?
頓住腳步,微微偏過頭,熟悉的臉龐印入眼底。
是裴越的好兄弟。
之前他帶我參加酒會見過。
裴越背對著我,手里把玩著耳邊摘下的助聽器,半邊神情隱入黑暗中,語氣卻帶著笑意:
「只有我裝聾,她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
「可你耳朵前幾個月前就恢復好了,你總不能瞞她瞞一輩子吧?」
「走著看吧。」
「行哦哥們,不過你還是趁早跟她說,好歹是夫妻,隱瞞可不是啥好事。」
……
大腦一陣轟鳴。
剩下的話也沒聽見去。
貌似是開會,那兩人并肩走去。
我藏進一旁的消防室,消化著他們那幾句話。
裴越耳朵好了。
他瞞我的原因是想讓我隨心所欲做自己。
他在家不愛戴助聽器。
我以為是他嫌吵,取了正好專心工作。
誰能知道是耳朵開始恢復了啊!
我平常都是尋思他聽不見才在家里隨地大小發瘋的。
那我在客廳大聲放屁豈不是也給他聽見了?
更可怕的是——
我踏馬在床上說的那些葷段子,他豈不是全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