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下唇,滿肚子委屈,鼻尖發酸:「我沒有。」
「不是我,是她突然抓我的手,我只是甩開了而已。」
方悅兮聞言,帶著哭腔說:「是我的錯,聿禮,你不要怪沈小姐。」
「是我剛剛沒鎖上輪椅,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悅兮,你不用再替今越說話了。」李聿禮冷漠地說著:「她是什么脾氣,我知道。」
「這些年凡是靠近我身邊的女人都被她用小伎倆趕走了。」
我沒忍住笑了,眼角帶淚:「所以小叔叔你不信我對嗎?」
「你值得我信嗎?」他反問。
「是,我不值得。」
「只有方悅兮值得,她說什么你就信。」話落,我拉著行李箱要走。
李聿禮卻讓傭人攔住了我,他說:「道歉。」
我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李聿禮。
他又重復道:「悅兮無緣無故受了委屈,你應該道歉。」
「如果我不呢?」我眼含淚水問道。
我以為再次面對這樣的場景,我能夠風輕云淡地去面對了。
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當曾經所有的偏愛都化成利劍刺向我的時候。
真的好疼。
「你知道我的手段。」李聿禮冷聲道。
他看向我身后的傭人,傭人相互對視一眼,正要往前按住我的肩膀時。
我自嘲地嗤笑了一聲。
松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對著方悅兮彎腰道歉:
「今天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你抓我的手甩開你。」
「害你差點摔倒,對不起。」
方悅兮錯愕了兩秒,李聿禮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起身后看向李聿禮:「小叔叔,可以了嗎?」
「如果不可以,下跪也行。」我說。
李聿禮的眸子情緒復雜,最終什么都沒說。
我拉著行李箱下樓了。
剛到一樓,陳媽說:「先生他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
「小姐,你不要和先生計較,這么些年,先生多疼你,我們是看在眼里的。」
她邊替李聿禮說話,邊想替我拿行李箱。
我只是笑了笑。
從前我和李聿禮吵架。
陳媽總會當和事佬,這么多年了,陳媽一如既往。
可我和李聿禮早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小姐,你不去客房嗎?」她詫異問我。
我搖搖頭:「不了。」
「可是先生……」
「替我轉告小叔叔,以前多謝他照顧了,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他了。」
這一世,到這兒就可以了。
上一世的痛我不想再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