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林素雅張揚的笑容里,漸漸麻木。
沉默的轉過什么,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踉蹌的徑直離開家屬院,去了肉聯廠。
我跟爸爸提出了我想要退婚的打算。
爸爸先是一怔,原就滿是褶皺的額頭,越發的蹙成了一團。
“你們倆定的是娃娃親,是爺爺那輩就定好的,突然要退婚,是不是謝周這次的傷有什么問題了?薇薇啊,咱們做人可要厚道,不能因為他受傷了,就退婚啊。”
看著善良的爸爸,我心里越發難過。
垂著頭不停的搖晃。
“不是的爸,是謝周出軌了,他背著我搞破鞋,被我發現了,他也根本沒有受傷,都是為了騙我當不上飛行員。”
爸爸徹底懵了。
沉默的站在窗口抽了半天的煙,一言不發的背影深沉蒼老。
我的視線落向他桌面上的那盒煙,白色外皮上是一顆紅星,“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格外刺目耀眼。
眼眶再次紅了。
就在這時,謝周突然闖進了廠長辦公室。
他一把把我從椅子上提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我。
“你跟顏叔胡說八道什么呢,自己為了去當兵就開始騙人了,我行得正坐的直,搞什么破鞋!”
眼淚不斷的涌出,一顆顆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腰間的蛤蟆鏡我很眼熟,跟林素雅那天帶在頭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們這的供銷社和百貨大樓壓根買不到,只有深圳那邊才有。
“謝周,你說什么都好,我都接受,為了你回來是我活該,但我下定了和決心,我們必須退婚!”
我要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這句話。
強烈的憤恨讓我無比清醒。
這段令人作嘔的關系,我再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