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父神母后給我定下的妖仙,墨循。
同是蛇妖成仙,他卻沒有半分云瑤那種惡心的陰毒感。
見我看得出神,他拿過湯藥喂到我嘴邊:“好了,先吃藥,以后有的是時間給你看一輩子。”
我的臉騰得一下紅了,說出來的話也結結巴巴的:“我自己會喝,不用你喂。”
墨循輕笑:“怎么,之前我對你父神的救命之恩看不上,錦心仙子對我的救命之恩也不想報答了?”
他嘴上厲害,可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我狼狽接過藥碗,垂下眼不敢看他:“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母神見狀,捂嘴笑著退了出去。
墨循看我喝完湯藥,又遞來一枚蜜餞:“去去苦味。”
我才要說自己又不是小孩,蜜餞就被他修長的手指推進了我的嘴里。
酸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開來,一股熱意騰得在我臉上炸開。
剛剛還像端方君子的墨循趁機握住我的手:“錦心,你最先說要嫁的人是我。”
“這次,哪怕是挾恩圖報也好,是騙是哄也好,我都不能再放你走了。”
我看著他,那雙如墨般的雙瞳卻莫名讓我想起來一段幼時的往事。
小小的我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甜甜地喊著墨循哥哥。
還把狗尾巴草編的手環戴上他的手,說要讓他做我的夫君。
墨循看我愣怔的神色,握著我的手,言辭懇切:“錦心,我跟你才是青梅竹馬。”
不知為何,我居然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委屈。
有了提示,過去的一切我都想了起來。
原來墨循小時候救了我父神之后,在宮殿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時候我才開靈智,天天纏著他,還嚷嚷著要他做我的夫君。
不管大人怎么勸,只要墨循不答應就又哭又鬧,連飯都不肯吃。
最后墨循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
可沒想到我哭鬧得太厲害,卻是發起了高燒。
墨循去了下界為我找藥,等回來時我就不認得他了。
后來他去下界磨煉,尋找成仙的機緣,這才與我再沒有見過面。
我突然想起來當初為何會癡戀應淵,原來是他和墨循有著一樣漆黑如墨的眼。
墨循灼灼的目光盯得我回了神,我不好意思地推開他的手:“當初的事,你居然放在心上那么久。”
想到剛剛的鬧劇,我又突然有點沮喪。
本來我和應淵和程頤的糾葛就鬧得不好聽,被云瑤當眾一鬧,我更是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垂下眼和墨循解釋了剛剛的事,頹然地說道:“本來就是我強迫你的玩笑之言,現在我名聲不好,你也不必委屈自己的。”
墨循又拉過我的手,掌心滾燙:“錦心,那不是玩笑,是我對你許下的誓言。”
“當初我以為你心中只有別人,這才想成全你的幸福。”
“你不知道我收到伯母說你愿意同我成婚的傳訊時,有多開心。”
“錦心,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外面說什么,我都不在乎。我現在只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嫁我。”
掌心的熱流涌上心頭,我看著那雙我潛意識里尋了千百年的眼,此刻填滿了我的身影。
我重重點點頭:“墨循,我愿意。”
得了我肯定的答復,墨循馬上就去準備聘禮了。
我想跟他說不用這么麻煩,可墨循卻說自己宮殿的寶貝,可是為了我攢了千百年了。
我這才笑著讓他去忙了。
期間那些靈植靈藥,墨循也如流水般往我的宮殿送來。
母后開心得合不攏嘴:“墨循待你可真是真心實意。”
我看著床前堆了一地給我解悶的小玩意兒,都是我喜歡的樣式。
還有些甚至是我偶爾路過仙閣,多看了幾眼卻沒買的東西。
跟以前程頤送我的完全不一樣,每一件都是獨屬于我的東西。